“你不用去上班吗?”
说是小声,其实都快只有气音了,傅迟深一时没听清,待时今想要开口再说第二遍时,傅迟深才摇头:“不用上班。”
“可是你好像很久没去公司了。”
“不用去。”
傅迟深回答的这样干脆而直接,时今看了看alpha落在他身上一瞬都舍不得移开的目光,只能轻轻点头:“……好吧。”
这之后病房安静了下来,最后只有时今清浅平缓的呼吸。
“傅迟深。”床另一侧的付驰延出声,“出来一下。”
付驰延指责傅迟深反应过度——几个月不去一次公司,有空就盯着时今不放,再加上偶尔掩不住的歇斯底里行为,简直就差在脸上写怕时今下一秒就死去。
“你这样就算时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会被你给吓出病来。”
付驰延实在看不上傅迟深这段时间的姿态:“既然已经花了大力气隐瞒时今,我们也都知道心理状态会很大程度上影响病情,你能克制一点吗?”
“……”
付驰延的语气有些重,傅迟深一时无话,顿了顿才回答:“我尽力了。”
傅迟深最近的行事付驰延也看在眼里,听到这样的回答付驰延只能忍着气说到:“时今现在的状态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不是吗?你真没必要紧张成这样。”
“还不糟糕吗?那要什么才算糟糕?时今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吗?”傅迟深说着,声音有些放大,“我反应过度、表现得太过火,可我每天都有在督促药物研究,你呢?你做了什么?那个你鞠躬尽瘁的实验室给了你什么回馈吗?!”
“傅迟深!”
……
付驰延和傅迟深似乎闹了不愉快。
时今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在隔天后见两人再也不交流,付驰延说傅迟深像疯了一样,不可理喻,傅迟深则看都懒得看付驰延一眼,说付驰延没用。
他们哪怕在最剑拔弩张的时期都没这样冷脸过,时今有些担心,却又无法做什么。
付驰延租借了一间小实验室做研究,而傅迟深在那天后开始往公司跑跑,但真跑假跑时今不知道,因为过了不久,时今就在金融论坛上看到相关讨论,说傅氏集团的老板已经很久没来公司了,公司相关事务也几乎不管,近几个月人心惶惶,傅迟深都没出面调解过,有人猜测傅迟深是被查了,也有人说是傅迟深的某位神秘伴侣生病了,但大家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傅氏恐怕撑不了多久。
“没必要这样。”时今说,“先管管公司吧,那么多人在等着你,你这样成天守着我,其实也没什么用。”
“……那些都是网上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