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领命,柳天兆转身走出去,坐在地上的女人立即慌乱起来。
齐岳看了一眼阎以凉,随后道:“依你所说你一早去买菜,而你男人一直在家中,但他的鞋上都是泥水,怎么来的呢?”
女人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昨晚城里下了一场雨,雨虽然不大,但是南城的街道多处坑洼,直至刚刚还有泥水在其中。城门一早卯时打开,你男人想必是一早才进城,天色昏暗他心急回家,才踩了满鞋的泥水。”齐岳接着说道,一字一句很清晰。
“床铺散乱,你的衣服散乱,你男人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被子里,并且,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阎以凉开口,她声线无温,听起来极为冷漠。如同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却恍若被冰水浸过。
“你的奸夫,是谁呢?”齐岳看了一眼窗外,他相信那个奸夫就是这里的邻居。
“我、、、、你们瞎说!”女人不承认,眼睛也瞪得老大。
阎以凉冷冷的扫了一眼,随后转身走出房间,临走时撂了句话给关朔,“把她捆起来。”
她的命令,关朔向来不敢怠慢,立即动作,也不管那女人发出的尖叫多刺耳。
走出房间,院门口,柳天兆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男人。
他头上,一块头皮连着头发都消失不见了,还有凝结的血在上面。
“找到了,就是隔壁的。”柳天兆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忽视,拽着那个男人,他毫无反抗之力。
“奸夫淫妇,一块带走。”阎以凉扫了一眼,淡淡命令。
尽管柳天兆敢于开阎以凉的玩笑,但是她的命令,他也绝对服从,毕竟品阶有别。
柳天兆负责押送奸夫淫妇,关朔则和那尸体做伴儿,要在这里等衙门的人过来。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还没有资格进入刑部,这种寻常的案子也由他负责。不过,好像自他进入衙门之后,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阎以凉等人。
看着柳天兆将奸夫淫妇带走,阎以凉与齐岳走在后,巷子里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都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
二人恍若未闻,径直的走出巷子。
“师妹,明天顺天府衙的训练我就不去了,大师哥要我与他去青城一趟。”齐岳开口,周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话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阎以凉简单回答,只她一人去给顺天府衙的捕快授课也没有问题。
每年刑部都会从顺天府衙的捕快中挑选成绩最好的进入刑部,天子脚下,顺天府衙可以说是捡了便宜,能得刑部的捕头亲自训练授课。外地的府衙捕快则没这么好的运气,捕快想要进入刑部,较为困难。
刑部设十三清吏司,调查各种不同的案件,不过一向能得刑部亲自处理的都是大案要案。
阎以凉齐岳所在的清吏司郎中就是他们的大师哥,也是已经去世的关滔的大徒弟,设捕头四名仵捕快两名仵作一名。
每月两天,给顺天府衙的捕快授课训练,捕头轮换,基本上谁有时间谁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