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值班医生啊。”护工还是没好气,哪怕是面对警察。
他又没犯法,怕什么啊。
年轻的女护士态度要好一些,解释道:“骥医生在我们这里兼职医生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给他排班。而且,这位病人就是骥医生负责的。”
“……”
骆民伟想不明白,就像是他当初不明白,省厅里的专家组最后给出的解释重点,是量子力学这个词。
李胥丽则听的双眼发亮,她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假如骥二郎能治疗精神病,那是不是可以治好自己的精神病,是不是就可以考公?
在她看来,骥二郎肯定是愿意的。毕竟在之前的审讯中,骥二郎还问过能不能给他发一套警服穿。
真要是进了系统,那就可以获知更多不能公开的信息,有助于提升破案效率。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老人终于停止了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满脸的看向了骥二郎。
“我妈是不是来看我了?”
恩?
这个问题本身没问题,但如果是问骥二郎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两个警察是敏锐的,发散的情绪被强行收回,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没有。”骥二郎的回应有些冷冰冰的,仿佛双相情感障碍发作了。
“那为什么我梦见了她?她还不跟我说话。”
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像是孩子一样摇动着身体,“我还梦见了我爸,他们两个坐在一起,都不跟我说话。”
“我爸早就死了啊。”
“我妈以前每次都跟我说话啊。”
“我妈是不是死了?”
逻辑清晰,这是精神病人?
无论是骆民伟还是李胥丽,认知都因为一些所谓的常识而有些偏颇。
在他们以及很多人看来,精神病院一定是群魔乱舞的,精神病人们一定是疯狂离谱的。
“不要骗我,我知道。”
“我妈一定是被我大哥害死的。”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都怪你们不相信我,我要报警!”
“我大哥是杀人犯!”
骆民伟和李胥丽对视了一眼,正要越众而出进入病房的时候,就看到骥二郎拿出了他的华为Mate60Pro+1TB。
拨号界面隐约能够看到110。
“报吧。”
送上手机的骥二郎转身离开了病房,在骆民伟和李胥丽都很不解的时候,对李胥丽伸出了手。
“手机给我。”
李胥丽下意识的拿出来时,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来电人是骥二郎。
“……”
不是,你把我的备注改成‘110’了?
真要说起来好像也没问题,但结合此情此景,就有一些问题了——剥夺他人报警的权力,还冒充警察,从正常角度来看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