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前几章表达的情感有些不自觉的刻意,再往后,无论是作者的文字还是书中一干角色,给都给人“风轻云淡”的感觉。
无论是《渔获》的激动,还是《麦收》的兴奋,文字间都展现着一种恬淡的中和之美。哪怕是《夏虫》带来低落与沮丧,《狼祸》造成李剑通之死,作者悲中含愤,仍是哀而不伤。
流放者从未被一时的快乐蒙蔽,也绝不会沦落到在痛苦中挣扎。
他们是华解,是坚定的革命者,是硬骨头,是一群打不垮的人!
正因为书中有这样一股子“精气神”,《大荒笔记》才吸引着项益民不惜熬夜反复读了三遍,并在次日亟不可待地推荐给主编!
余芥子看完晋桐的投稿信,没有多说什么,要回了那本《大荒笔记》,打发项益民出去干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直读到中午。
午饭时间,他拉着项益民到四马路“杏花楼”吃广东茶点。
两人选了个二楼靠街的窗边座位,闷头一阵吃喝,余芥子忽然说道:“晋桐不介意我们删改,那就改吧。交给你成么?”
“没问题!”
“流放者这个大的身份前提可以保留,但是,任何可能让人联想到华解的线索都要删掉!”
“明白!”
“还有一个问题……”
“大佬请讲!”
“书里面很多次提到自制弓箭,明明就是枪!非说什么弓箭,写得跟武打小说一样,简直掩耳盗铃!这个必须改,都改回枪!”
“……不妥吧?流放者持有枪支是违法行为!”
“所以这是我们的编辑为了艺术完整性所作的修改,跟作者无关!”
“大佬就是大佬,有担当!那——连载就放到下一期?”
“不。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晋桐信里不是说了么,他还有本诗集交给东方瑟的印书馆了,咱们就等到他诗集出版之后……”
“借东风!芥子兄好计谋!”
“心不诚就不要拍马,表情别扭死了!”
两人吃好午饭会了钞,回到报馆。
余芥子正要到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里午睡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把项益民叫到自己办公室里。
“差点忘了!天一影像公司的那个广告策划得怎么样了?”
“你说他们要捧的那个欧阳倩?”、
“对、对,那个欧阳倩,她马上要出第一部电影,好像叫《冰清玉洁》什么的,是个爱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