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小黑也是一怔,看她一眼方才将之前发生的画面放给她看。
原来是意绵事先就给他一包火药,诓她说这可以助火烧得更旺,等火快灭了就放些进去。意绵大概本是想让小黑吃些苦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余挽衫松开手扭头冷冷看意绵一眼,“你是自己招还是要本殿下说出来。”
意绵睁大眼看她,“殿下……”
“看来是要本殿下说了。”
“不不不,”意绵慌张极了,“殿下,殿下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梨花带雨,周围人看着越发地心疼和气愤。余挽衫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冷哼道:“你扮这副柔弱样给谁看?火药是你自己给她的,也是你自己叫她放进炉子的,你如今倒还委屈了?”
旁边人一听都明白过来,看意绵的眼神登时变了。
意绵还要狡辩,余挽衫打断她,“本殿下这里容不下心术不正之人,你喜欢争就去别处,莫来扰了本殿下的心情。”
“殿下这是要赶我走吗?”意绵又惊又委屈。
“看来本殿下说得不够清楚,”余挽衫冷冷道,“你,不许再踏进本殿下的才疏殿。若让我知道你再为难我的人,这天界你都休想靠近半分!”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余挽衫傲然立着,周身的气势之盛,逼得人不敢直视。
唯有小黑直直看着她的侧颜,眸色深深,好似有几分出神。
意绵震惊得呆住,被余挽衫叫来两个丫头拖了出去,一路戚戚哭喊,余挽衫均没有理。
待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厨房,小黑跟在她身后,冷不丁道:“其实你不必贴着我额头的。”
余挽衫转头:“什么?”
“不必贴着头,我也可以让你看到我的记忆。”他接着道。
余挽衫愣了半晌,瞪眼嚎道:“你不早说?!”
小黑一脸无奈地叹气:“谁知道你会突然间贴上来。”
“……”她瞪了半晌眼愣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消息给她的惊讶较大,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小黑说话神情,似与往日不太一样。
关于这件事的后续,过了一日,熙瓷过来叹了一句她真是护着疏儿,说把那意绵调到慕容疏的二哥慕容齐那儿去了,此事就此翻篇。
只是过了那一夜小黑突然越发地粘着余挽衫,夜夜都死活要窝在她床上与她同睡。余挽衫想着才疏殿的内殿侍女就小黑一个,没别的旁人知道这事,也就随他去了。
此后几日都在荣婆婆的训练中平稳度过,偶尔穿插着荣婆婆的跳脚、敲余挽衫脑袋、不成功、被小黑敲脑袋,日子就这么在偶尔为之的插科打诨中过去。
期间慕容疏的那个小妹妹也来找过她一次,但被荣婆婆以殿下正在忙为由给挡了回去,小丫头气得一跺脚,放言再也不理三哥了,然后委屈地跑去找她娘熙瓷去了。
余挽衫对此倒不在意,小丫头不来她还省得应付,小孩子的直觉都很准,万一凭感觉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三哥,那可就麻烦了。
婚期的前一天晚上,在对小黑严词警告之后,余挽衫回房睡下。
睡了不知多久,她想翻个身,翻到一半却发现胳膊被拉着翻不动,便睁开眼看,这一看顿时睡意全无。
尼玛!她不是警告过他今晚上不要窝在她身边睡觉的吗,他怎么当耳边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