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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很明显，但又是什么意思呢?&rdo;

&ldo;是你眼前图表的名称，笨蛋修士。&lso;杰里斯&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保证，没什么意思。&rdo;杰里斯修士用谦逊的语气继续嘲弄道，&ldo;请原谅我的笨拙，你指出了这东西的名字，定义得一点没错，因为那就是名字的真正含义。可现在，图表本身就代表着某个东西，不是吗?那这图表代表的是什么呢?&rdo;

&ldo;显然，是6-b的晶体管控制系统。&rdo;

杰里斯大笑道：&ldo;没错!雄辩啊!如果东西是名字，那么名字就是东西。&lso;一样的东西可以互相替代。&rso;或者说，&lso;等式的先后顺序可以调换&rso;，我们可以再看下一条公理吗?如果&lso;等量的东西可以互相替换&rso;是真理，那么就不会有名字和图表都代表一个&lso;等量&rso;，是吧?或者说这是一个封闭系统吗?&rdo;

弗朗西斯涨红了脸。&ldo;我觉得，&rdo;他沉默了片刻，强压心中的怒火，然后慢条斯理地说，&ldo;图表代表的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事物。可能古人使用一种系统的方法来表达纯粹的思想。显然，这是某个事物的图表，但看不懂。&rdo;

&ldo;没错，没错，一点都看不懂!&rdo;杰里斯修士咯咯笑着附和道。&ldo;不过，它描绘的也可能确实是某个事物，只是用一种非常正式的文体格式表达……所以要看懂需要特殊培训，要么……&rdo;

&ldo;需要特别的眼光?&rdo;

&ldo;在我看来，这可能是一种高度抽象的、极其高明的表达方式，传达出受福之人莱博维茨的思想。&rdo;

&ldo;妙!那他在想什么呢?&rdo;

&ldo;嗯，&lso;线路设计&rso;。&rdo;弗朗西斯看到右下角有这几个字，于是就脱口而出。

&ldo;唔这门艺术遵循的又是什么规则呢，修士?属于哪一种?哪一类?有什么属性?特性?或者，这不是什么思想，只是某个&lso;特定事件&rso;?&rdo;

弗朗西斯感到，杰里斯挖苦的言语间夹杂着自命不凡的语气，于是决定用温和的回答来应付。&ldo;那好，请看这一列数据，还有标题&lso;电子元件数字&rso;。过去曾经有过一种艺术或科学，称为&lso;电子学&rso;，可能既是艺术也是科学。&rdo;

&ldo;嗯……嘿!这就解决了&lso;种&rso;和&lso;类&rso;的问题。要是我可以再问下去，下面就请你说说&lso;特性&rso;。&lso;电子学&rso;研究的是什么呢?&rdo;

&ldo;&lso;特性&rso;也在那儿写着。&rdo;弗朗西斯道。

他已经从上到下仔细看过《大事记》，试图找到一些线索，能够帮助理解这张蓝图……不过收效甚微。

&ldo;&lso;电子学&rso;研究的是电子。&rdo;他解释道。

&ldo;确实写着。我记住了。这些东西我知道得太少。请问，&lso;电子&rso;是什么?&rdo;

&ldo;嗯，有一条残缺的信息，间接地提到电子是&lso;虚无事物的否定歪曲&rso;。&rdo;

&ldo;什么!他们怎么否定虚无事物?那不成实在事物了吗?&rdo;

&ldo;可能这里的&lso;否定&rso;是对&lso;歪曲&rso;的否定。&rdo;

&ldo;啊!那就应该是&lso;澄清的虚无事物&rso;，对吗?你找到如何澄清一件虚无事物的方法了吗?&rdo;

&ldo;我没有。&rdo;弗朗西斯承认。

&ldo;那就接着于吧，修士!那些古人真聪明……竟然知道如何澄清虚无事物。继续干吧，说不定你也能找到答案哩。那么我们自己就会拥有&lso;电子&rso;了，对吗?我们究竟怎么处置它?把它放在教堂的圣坛上?&rdo;

&ldo;呃……&rdo;弗朗西斯叹口气道，&ldo;我不知道。可我相信&lso;电子&rso;曾经存在过，尽管我不知道是如何造出来的，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rdo;

&ldo;多么动人!&rdo;这位反对圣像崇拜的修士咯咯地笑着，转身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杰里斯三言两语的嘲弄使弗朗西斯倍感伤心，但这丝毫没有减弱他对自己所做的工作的投入。

尽管不可能完全精确地再现每个标记、斑点和污点，但他描摹的准确程度已经达到在两步之外难辨真假的地步，因此用作展示已经足够了，这样原稿就可以封存起来。弗朗西斯完成描摹后，心里微感失望。临摹的蓝图显得过于呆板，一看就不像是神圣的遗物。风格简练、纯朴对受福之人本人来说也许这样就够了，然而遗物只有一份副本还不够。圣人都是谦逊之人，他们赞扬上帝，却从不炫耀自己，只有留待别人来描绘他们的外表，展现他们内在的辉煌。这份副本不足以体现这种品质：它平淡无奇，枯燥乏味，并不能以其独特的方式纪念受福之人神圣的品质。

荣耀归主，弗朗西斯在做常青树时心想。

此刻，他正在抄写圣歌，以备往后重新装订。他略停片刻，重新找到文中的位置，琢磨字里行间的含义……因为经过几个小时的抄写，他已经连一个字都读不进去了，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些字母，然后让手临摹出来。他灌意到自己正在抄写戴维请求宽恕的祈祷，第四首忏悔圣歌：&ldo;isererei，de1……我知道，不公正和原罪一直在等着我。&rdo;

【1&ldo;上帝，可怜我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