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然轻声笑了笑,“好。”
“跪下来。”她郑重地对他说,并肩与他跪倒。娘对她说过,很多女人把拜天地仅仅当成婚礼上的仪式,,要很多人见证才算。其实不对,应该是两个人用最诚挚的态度向皇天后土发下相守一世的愿心。她听这番话的时候还小,并不理解话里的含义,只是因为娘说这话时脸上圣洁美丽的神态让她惊艳,顺便记住而已。如今与他并肩而跪,仰望浩瀚夜空,她才深深体会这话的分量。这是她和程跃然要遵守一生的誓言。
“月亮啊月亮,”她仰起头,“我与程跃然在此盟誓,今生结为夫妻,相伴相守,不离不弃。希望一甲子之后,我与他都成古稀老人,只要我们抬头还能看见你,就不忘今日之誓言。”
清甜的嗓音,直白的话语,却是如此深情而执着。声音轻如呢喃,却震动了他整个灵魂。他的胸口涌起从未有过的温情,汹汹漫向喉咙,涨得眼睛都发了酸。美好单纯如她,双眸闪漾坚定不移地发下这样的誓言,月亮常在,以月为证,他程跃然今生也绝不负她。
“该你说了。”她瞪了他一眼,不知他的沉默是对她最真心的回应,虽然没有说出口,依然是他烙入心底的誓言。
他稳了稳心绪,淡淡开口,“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不行!”她生气了,抬起小手指着朦胧弯月,“月亮就是我们的证人!以后你只要看见月亮,就要记得薛慕悠是你的老婆,你要喜欢她一辈子!”
他倏然起身,她觉得耳边风响,双脚离地,已经被他捞在怀中,“好……”他的呼吸那么炙热,拂在她的脸颊上不知怎的就让她起了一身颤栗,“月亮作证。”她被他沙沙的声音迷惑得昏昏沉沉,望着他俊美动情的面孔,她看不见月亮了——他抱着她进了房,上了床。
赤裎相对,他沉默而叹息地注视她年轻娇美的身体,向父母谢过罪,向月亮盟下誓,她的一切他终于可以毫无愧意的拥有。他的目光让她羞涩难当,身上要遮蔽的地方太多,她忽而聪明地抬手挡住他的双眼,低声呢喃:“别看……”他笑了,嘴唇的形状那么好看,她一时眩惑,他其实……很适合微笑,有点儿坏,不再冷漠。
他拉下她的手,让她心动的唇便带着笑吻住她。对他的吻,她并不陌生,从没人告诉她女子应该如何回应自己的心上人,她不懂矫饰更不擅伪装,他如何吻她,她就悉心效仿。程跃然的吻让她浑身升腾起奇怪的感觉,像是难受又好像很期待,她并不知道那就是欲望。她只是发现,当她也很重的吻他,他的胸膛就会起伏很剧烈,喘的厉害了还会低吟闷哼,她恍然大悟,原来她难受的时候他也难受,这让她很开心,觉得很公平。
初初他抚摸她的时候,她光顾害羞慌张了,浑身抖得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丢脸。逐渐习惯了以后,她也反过来摸摸他,他比她高大,肉也紧实精悍,不过胸前很平,摸上去的手感很不错,他有些瘦,很适合她环抱。
今天……她的脸红的发涨,他要去摸很奇怪的地方,她死死抓住他的手,太羞人了,别的地方就算了,那里……不许摸!
“悠悠。”他无奈地苦笑出声,她抓得用力,他也不好强挣,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不行!不行!”她并起腿顽抗到底,他疯了吗!
又是那种头疼的无力感,他长长吐一口气,眯了下眼睛,坏心地哄骗说:“那你摸我。”
她觉得脑子莫名其妙地轰鸣起来,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物体,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上。在害羞之前,她已经非常遗憾,那到底是什么?她想推开他细细看,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他……在轻轻发颤?!
“你怎么了?”她有些害怕,想松开自己的手,他却固执地不许,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她手上的力道顺带也加重了,他被逼上了欲望的绝路。他毕竟也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对男女之事尚显青涩,此时浑身焦躁得如同火烧,他松开了她的手,用力分开了她柔嫩的纤腿,粗暴地压过去,欲望的出口他完全陌生,只想让那快要爆炸的灼热找到它迫切需要的天堂。他不得不在已经狂躁到极点的理智缝隙中伸手去探索,顾不得她的惊慌推拒,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让他彻底崩溃的热源,他疯狂地把他的灼痛急躁地推进渴望的梦境。
她被他突然的凶悍吓坏了,直至身体传来剧痛,因为没准备,那痛楚更加猛烈而清晰。她想哭叫,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和难以忍受的锐痛好像一双无形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她觉得周围都暗沉下去,就连上方的他都无法看清,她的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他的侵入和疼痛却无休无止。
“悠悠,悠悠。”她苍白的脸色也吓到了他,虽然她身体的娇热温润已经把他逼疯,他还是不敢轻动。
他的忍耐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本能地向上躲闪,太疼了,“你出去……”她泣不成声地哽咽,小小的身体颤抖得令人怜惜。他被她的泪水蛰痛,也不忍心了,小心翼翼地准备抽离。
他的移动刺激了她的身体,她或许只是想快把他挤出体外,她的那无心一绞彻底捣碎了他最后的理智。那是把他送上天堂的致命快感,因为陌生尤为强烈。
“啊——”他竟然低叫起来,下意识地把退出的部分又深深地埋入,他要那种快感,疯了般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