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经过这阵仗的方落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若木鸡。
跟她一样听到消息一时傻住的,除了大堂里来来往往的旁观者外,还有两个很在乎她的男人。
这几个月,周至诚过得实在有些狼狈。
焦头烂额的日子,让他瘦了好几斤。方正的下颌更加棱角分明。
此刻仰躺在沙发上的他一脸倦容,眉宇间是不堪重负的疲倦,嘴唇干涸得起了皮。
同样愁眉不展的徐五,端了杯温水过来和着感冒药一起放在他手边,没有开口说话。
两边都是朋友的他,加上莫名电话的隐隐威胁,眼下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即是说,也都是没有立场的。
责备?劝慰?事情已经做下,大错筑成就只能承担,解决。
以方落的性子提出分开要离婚,那绝对不是一时冲动,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很难转圜的。
如今事情,越拖久就越糟糕,越难以挽回。
可这种感情错误,必须要一切问题没有后,才能谈到诚心诚意的认错,挽回。
不然算什么,空口白话,连信义品行也丢了,只能把局面弄得更坏。
但那个必须要处理的错误,怀了孩子的夏萱到底去了哪?
这些天黑白两道,三教九流都托遍了,两个大活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本来他们还可以,求求神通广大的顾横帮忙。
可自从那天早上酒吧分手后。他们的电话就被转移到了秘书台,再没有被本人接起过,人家也在没到他们的店里来过。
看来,为了方落人家选择了跟他们断交。
不过也对,当初顾横帮他们,本来就是看在师姐方落的面子上,亲疏远近谁心里不清楚呢!
手机铃声接连不断响起,眼睛里布满血丝血丝的周至诚坐起身,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划开屏幕。
&ldo;妈,我忙吗,新店刚开过了这阵子就好了。落落昨天不是回去了吗,她气色好多了嗯是,是我体贴照顾的功劳,会再接再厉的。您放心&rdo;
挂了电话眉间深壑拢起的周至诚,烦躁的掐着太阳穴。
看看时间,徐五起身去楼下给他打包晚饭。
头痛昏沉的他起身去卧室,想洗个澡打精神来。
路过空了的梳妆台,看着镜子下角自己那天贴的笑脸便利贴。在看着上面玫瑰已经枯萎,还没有打开的漂亮礼盒。那里面是自己没去送机,作为道歉礼物买给她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