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昏暗的三头鸟巨蛋里面出来,街道的上覆盖的白色大雪反射着太阳刺眼的光芒,西斯眯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他用手掌遮着眼睛,手指间分开一条缝隙,西斯尝试向岛上那轮太阳看去,强烈的光芒下他的眼睛又花了,眼前出现了白斑的重影,这圣诞后第一日的太阳格外热烈。
西斯此刻有点恍惚,不仅是头顶的太阳晃了他的眼睛,也因为这只太阳晃了他的思绪。
《白日之书》中记载了,太阳就是白乌可可,这让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这个世界不太正常,即使是和环月世界相比。
将自己最后看到那行字,告诉特兰与洛克。
讨论一番后,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西斯的思路又回到了谚语上。
群岛谚语:刻舟求剑的鱼,精卫填海的鸟,愚公移山的兽。
这里面三个主体中,已经有两个露出它们无穷迷雾下的一角,山兽费格格,海鸟乌可可。而且它们都不是一种普通的生命体,更多的是像是一种现象级的概念。
山兽是路,是建构的集合。
海鸟是真实与虚妄,是迷惘与坚持,还有一个未知的部分。
那么,剩下谚语中还剩下‘刻舟求剑的鱼’是什么?它能与前面两个概念集合相提并论,它是否有着独自的概念集合。
另外,三个谚语中,前半截的定语都是对后半截主体的修饰,也都揭示了主体各自的目的。
愚公移山的兽,指的是在时间这座大山前,坚持不懈地创造出新的路。
精卫填海的鸟,面对海,海指代似乎还是时间,因为这是时间海域,填海的过程是用个体的时间余额,投入看似无限的整体时间之海里。
西斯没想错的话,对时间的填补反而证明了时间的有限。因为如果时间是无限的,海鸟的动作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时间的有限,也能反过来解释时间是山,如果山兽费格格始终坚持创造出新的路,需要在时间内找到它缺点,或许也可以理解时间的有限,导致费格格需要不断地构建新的路,时间是危机本身。
西斯摇了摇脑袋,将他的发散思维拽回来一点,现在究其本质太远,近的是《灰色之书》里的那句话。
‘机会在最后一日。’这既是一句回答,又是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机会,又在哪个最后一日?群岛的最后一日吗?
或者说最后一日,需要什么样的机会。
西斯眼前一亮,是延续!
最后一日,是末日,是终止。而对于群岛人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让这最后一日不是最后一日更重要,而延续下去就是办法。
岛链是有长度的,这个是人人都知道一件事情。
无论是开端之岛还是终点之岛,都不在任何的资料里,主时序的人都可以通过船远航抵达,但群岛人更重视时间的秩序,况且迷惘海域的危险,加上从线段的中央到两端肯定是最远的,岛链也是如此。
西斯又怎么抵达最后一日。
倒是另外一边,贝约纳号离群岛时间的开端,似乎比较接近了。
难道再次下海,找一条大船,再被海怪袭击,进入迷惘海域然后不向着过去的方向,向着未来那侧远航?
怎么可能?要是有这个方向,怎么还能叫迷惘海域呢?黑乌可可倒是有可能有这个能力,但是它现在应该是在岛链的前端,而且西斯也无法控制它。
将自己的困扰分享给特兰与洛克,主要是洛克,他成为传奇后更加没人味了,变秃了也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