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艳阳街23号的一室公寓里,瑞文立刻开始搜寻那件记不起名字的遗产来。
家中某处躲着一件用途不明,可能还携带着某种广域诅咒的黄色遗产怎么想都是一件挺渗人的事情。这种遗产在民间可不算少见。
有些来自600米深地下的遗产能把人悄悄地变成一条鱼,这并非一两天就能察觉到的异变。受害者或许会在某天醒来时发现脖子两侧多了几道浅浅的鱼鳃,或者嘴唇突然变厚,皮肤分泌奇怪的粘液。
找着找着,瑞文慢慢地意识到,除了这件黄色遗产确实存在之外,其他的信息,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他记不清这件遗产的外观、效果、副作用。
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它,为什么要将它放置在家里。
嘶。。。。。。
侦探的心中开始有些发毛了。他讨厌一声不吭的危险玩意,如果那玩意在房间里发出什么动静吓人固然可怕。
可是如果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更加可怕。
瑞文揉着太阳穴,把桌上仅有的几本书拿下来乱翻,仔仔细细地回想着这件遗产可能的名字,希望能从书中文字里找到点灵感。
但是,想了半天,他却只想出来一个“的”,因为绝大部分遗产名字里都带一个“的”。
嘶,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当奥贝伦市民遇到难以解决的“遗产纠纷”时,可以致电侦探公司,他们很快就会派出专员来解决相关问题。
但是,侦探公司收取的手续费比瑞文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多,而且那件遗产在被找到后也会归侦探公司所有。
怎么看都不划算。
侦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睡帽往头上一扣,倒在了卧室的床上,一本厚重的《奥贝伦贵族议会法》盖在脸上,大脑疲惫地转动着,开始分析现状。
他目前所想到的最合理的一种解释是,这件“??的??”的效果或者副作用,应该至少有一项和记忆有关。
土星猫和日环蜥蜴身上都有这类遗产的素材,素材本身就像这些生物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玩意让我把它给一直忘在了家里,也不知道忘了多久。
在奥贝伦,这类窘事并不是特别稀罕,这座城市里可能存在上千件被“遗忘”的遗产,也许就这么一直放在那也没事。
但是,不排除它有一天会突然吐出毒气,让半径三百米内的人全部睡死,再也醒不过来。
想到这里,瑞文突然有了办法。他打算利用“偏执的天国”来寻找这件“??的??”。
黄色遗产多半对生命存在一定威胁,而“偏执的天国”会让他在接近威胁时感到莫名的兴奋。他之前在橱窗内看见那团紫黑色丝线的时候就明确地感受到了这种兴奋,并且牢牢记住了那种感觉。
侦探拖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沿着陋室的墙壁进行地毯式搜索,视线扫过每一样物品,拖鞋、地毯、床头柜、日历、枕头、被子。
又回到地毯、门厅、椅子、茶几、空糖罐、花瓶、书桌、翻乱的书本、窗户、衣帽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