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喜欢这种硬汉风格!”凯夏在他脑中插嘴道。
“闭嘴!”瑞文默念。
“啊,我当然记得你,道格拉斯的第二类好朋友。”道格拉斯立刻弯腰下去。热风中传来了货真价实的威士忌香味。
“你到底有几类好朋友?”瑞文冷笑道。
“三类。要想和道格拉斯做朋友非常容易。。。。。。”道格拉斯刚拿着酒瓶抬起头,就看见了桌上的120烈洋纸钞。
“。。。。。。我想您已经掌握了窍门。”他立刻换了敬称。
瑞文不想在寒暄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不想拿着两个巨大的瓶子回去,我家里有人,他会误以为我成了个酒鬼。”
“既然如此,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道格拉斯把酒瓶放回桌下,转而递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双头蛇里拉琴徽记印于卡片中间,下面是一行金色的小字:许德拉会所。
这就对了。瑞文伸出两根手指,把纸片夹住,收进衣袋:“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在心中默念:不要调戏克莱尔。。。。。。
“不要调戏克莱尔,后果不堪设想!”道格拉斯嘱咐道。
瑞文在心中苦笑了一番,扬长而去。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剧情发展,也不知道那个疯导演是怎么监视自己的。也许他能用某种方式窃取我的视角。
他想起了那天在车上,自己和其他人的眼睛里突然闪过的那一抹绯红。
许德拉会所不在艳阳街,卡片上的地址是日升街46号,沿着艳阳街口延伸出的日降街一直走过去就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随着限酒令而来的一段萧条经济在日降街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痕,比如那家再也不开门的马尔博罗香烟店、杂货铺上方挂着的巨大止咳糖浆招牌,还有废弃的医生牌药丸专柜。宝琪女士曾经提过这种医生牌药丸,似乎是一种类似神秘产物的东西。
这些空专柜是淡黄色的,被随意丢在墙角,有的被拿来放置饮料瓶。
专柜上印着的医生牌药丸图样是一种黑不溜秋的球状物,看起来就很不妙。下方印着一行绿底金边的标语:
“你最好的口服医生!”
唔,加上这句标语,感觉上更加不妙了。
步行花了瑞文整整半个小时。日升街46号的门面并不是会所,而是一间低信用当铺,专供那些没有银行账户,或者信用分数低的奥贝伦市民典当贵重物品。这里不是给穷人应急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受众是那些差一点资金就能爬到中下甚至中产阶级的人,可能是创业资金或投资本金。
瑞文径直走到柜台处,通过隔热玻璃挡板上的小洞交出了那张卡片,然后用手帕擦了擦汗。他特意把帽檐压低了一些,毕竟他现在比那些抓住救命焦麦杆的中下阶级稍微好点,财政没那么窘迫。
一只圆润的手很快从盖了黑布的挡板那边伸了回来,交还了卡片。瑞文注意到,这位胖女士的五指指甲上都有跃动的数字。这种高度文明化的遗产无疑经过了许多细加工,就算素材便宜,也要在价值上附加一大笔加工费。
“它花了你多少钱?”胖女士抹了油般的声音从柜台那边传来。
“不多,210烈洋。”瑞文报出了在道格拉斯酒摊的总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