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着光,看着电影银幕上的正版《烈酒轶事》,不再言语。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导演起身换下一卷电影带。
“。。。。。。这座生活了26年的城市和我想象中相差很多。”
瑞文开口道: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没有烈日,人们不会在正午被烧死。那个梦里的感觉就像现在一样。”
在空调的冷却下,他逐渐有了不一样的思考。
“现在,现实给我的感觉和那个梦越来越近。很多事情和我理解的或许都不一样,就连我自己没法看透我自己。我现在醒着么,还是在做梦?”
皮肤上的凉爽一边欺骗自己,地上的尸体和银幕上的血迹一边将自己拉扯回现实。
“如果你活在一部电影里,那电影就是现实。”导演回答道。
瑞文的目光停在了托尼与克莱尔碰杯的手部特写画面上。
“电影带放完了,你可能会死去,可能会定格,也可能会永远在里面生活下去。”
“如果倒带,人生会重来吗?”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又是一阵沉默。第二卷电影带放完了。瑞文趁着导演起身换带抓了一把爆米花,默默地吃着,主要是想向自己证明自己此刻没有受到任何精神控制。
第三卷电影带开始放映,是那段导演引以为傲的打戏。
“你看电影都喜欢自己动手吗?没有个放映员什么的?”
“身后有人不太自在。阿吉洛夫又不懂这个,他的年代还没有电影。”
也只有你会想出让一副盔甲帮忙换带这种鬼主意,瑞文暗忖。
“你一直拍摄电影的目标是什么?”
“你一直活着的目标是什么?”
“。。。。。。这一样吗?”
“一样。”
“。。。。。。我也不太确定。曾经我是很清楚的。”
“既然这样,试着给自己定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好了。”
“比如?”
“我不知道。也许,制定一个超出我理解的目标,能够让你最终摆脱我的控制也说不定。”
“那。。。。。。”瑞文试探性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