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阿尔卡朋不找孩子麻烦的吗?”瑞文皱眉。
“阿尔卡朋是阿尔卡朋,但他和他的下级不知隔了多少层。”另一名小老头担忧道:
“以前来的都是没有话事权的小角色,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一个稍有些权力的小老板亲自下场,那可就难说咯!”
“伊萨克先生,您的孩子们几点下课?”瑞文忙问道。
直接闯进学校对“红狼”来说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他更有可能守着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动手,以某种不易被察觉的方式。
“15点。”伊萨克先生回答道:
“城北官立小学和城北官立中学的校巴站是同一个地方。摩尔会看着他们上校车,而我在终点站等着。校巴司机是能信任的人,他也会保护孩子们的安全。”
看似天衣无缝,瑞文心想。
但。。。。。。
谁也不敢保证同乘校巴的同学们是否都值得信赖!
“别低估孩子们能做出的事情,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资助学校内。”胖酒客提醒道:
“我见过最年轻的街头混混是个7岁的男孩,谁都想不到,他居然是年级内成绩最好的学生!”
“要是红狼指使那些孩子使坏的话,你们想防也防不住!”酒保赞同道:
“他们可能引诱您的孩子们在中途的任意一站下车,然后把他们带到偏僻的小巷里去。”
“我们还有很充裕的时间!”瑞文看了看表。
“今天亲自去接他们吧,顺便问问有没有同学邀请他们去哪里玩,或者去谁家做客。掌握了这些信息,也许我们还能反将红狼一军!”
“我必须先去看看希拉丽,确保她没事。”伊萨克先生依旧记挂着自己的妻子。
“红狼可能还在外面。您还有别的伪装吗?”
“不幸的是,阿尔卡朋的人已经认准了我这条瘸腿。我今天本想去医院治一治的。”
“不用啊!”
瑞文一拍脑门,从身上取下了人皮网,包裹住了伊萨克先生的伤腿。
“只消几秒钟就好。您待会可能需要换条裤子出门,以防万一,因为这么做可能会留下类似硝烟反应的痕迹。”
一点点异咒残留,能解决的问题应该远比造成的问题要多,他心想。
“好了,伊萨克先生,您现在应该能走路了。”他在丝线涌动十多秒后揭开了黑布,有些好笑地发现他的长裤消失了一大块。伊萨克先生颤巍巍地下地走了两圈,步伐已不再一瘸一拐,他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瑞文想象的那般惊奇!
“青天在上!”一个小老头喊了起来。
“你居然是个神秘学家!”
“拜托替我保守秘密。”瑞文做出噤声的手势。
“我对神秘学没什么好印象。”摩尔先生皱起了眉头。
“二十多年前,它让我失去了我的祖母和父亲。”
“你不能否认它的确能做到一些可怕而伟大的事情,让人类超出人类躯壳的极限。”酒保缩了缩肩膀。
“但是,年轻人,这可是在向魔鬼出卖灵魂!”
也许我该说明一下,我就是那个魔鬼,瑞文在心中暗想。
“一路走好,亲爱的斯卡夫佬们!”酒保伸出三根手指,向伊萨克先生做了个“为你指路”的手势。
两人在报社旁的一条隐秘夹缝间找到了金和希拉丽太太。希拉丽太太听了红狼的企图,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那群馋嘴的小毛头!我忘了教他们不要随便和不熟的同学去逛街,到别人家做客要先通知父母了!”她用力地抓了几把头发,将它们揉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别慌,太太,事情还没发生。我们到学校边上等着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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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