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在他们走进房间之前绝没有与凯上床的企图,这点孙涛可以对天发誓,然而当凯脱去自己的衣服后,孙涛看见了凯细长的肌肉,光滑的白净皮肤时,他一下子将凯按倒在身下。
在他们正式做爱之前,孙涛走神了,他想到大门没有从里面锁好,赵凯是有钥匙的,他任何时候都可能撞进来。其实赵凯已经三个多星期没过来了,周末的下午也不是赵凯找孙涛的时间,可孙涛还是示意凯停一下,他谨慎地将房门锁好。锁门的刹那,孙涛又想到如果赵凯发现门是反锁的会怎么想呢?孙涛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转身走进卧室里。
那天孙涛做了一次被动,也做一次主动,感觉不错。事后,凯看着挺高兴,他对孙涛问这问那,还说等他毕业了就在北京找份工作。孙涛在回答问题时,先暗示了自己将要结婚的必然性,他又不失时机地道出自己有bf,而且名字与凯有一个字是相同的。以后凯不怎么说话了,孙涛又问凯是明天早上回去还是晚上走,凯淡淡一笑,说:你是希望我早上回去吧?从凯的目光里孙涛看到了落寞,接着是厌恶与鄙夷,那一刻,孙涛有着被伤害的感觉,他在凯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可悲的、丑陋的自己。
在凯走之前,孙涛想对他好些,可又不想搞得太近,他感觉这分寸好难掌握。最后告别的时刻,孙涛很难受,他凝视着凯说:你只要来北京,就住我这里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尽力而为。凯没回答,眼圈却发红,孙涛看着终於忍不住说了一句:&ldo;……对不起。&rdo;以后凯别过脸去,用手迅速地掠过面颊,孙涛知道他流泪了,孙涛也知道那泪水不是为他孙涛而流。
回到家,孙涛静静地坐在那里抽烟,很久。他知道了人如果放纵起来是可以上瘾的,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孙涛后悔了,从不喜欢后悔的他感觉自己这样做不值得,他得到了不必要的快乐,却带来了愧疚感,更重要的是他丧失了在赵凯面前心理的坦荡。孙涛不愿意此时赵凯来找自己,他希望过一段时间,等他忘记了这件事后他们再一起缠绵。
然而星期一上班后,赵凯就找了孙涛,他说晚上到他那里,他有事跟他讲。
39
&ldo;你知道东海要调到香港了吧。&rdo;孙涛提着一口袋饭菜进屋后,赵凯就开始对他说:&ldo;刘业肯定是接东海的职位,马上副主管空着,多好的机会。&rdo;
&ldo;一定是提拔王天,他来公司6、7年了,怎么也该轮到他了。这些日子,刘业、王天跟着李东海屁股后面转。&rdo;孙涛一边将饭菜摆到桌子上,一边对赵凯说。孙涛今天特别破费,定的几个菜全是赵凯喜欢的。
没等孙涛将盒盖一一打开,赵凯早就自己拿双筷子坐在那里吃了起来,他将菜逐个尝边,指着其中的一个油焖虾说:&ldo;你怎么买这个呀,太咸又不新鲜,难吃死了。&rdo;
孙涛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ldo;王天一点戏也没有,东海绝对不会让他上来的。&rdo;赵凯又说。
&ldo;他们关系还行呀,没什么大矛盾,李东海为什么要这么做。&rdo;孙涛说着自己拿来筷子,刚坐在椅子上。
赵凯没回答,说:&ldo;你帮我那瓶酒。&rdo;
&ldo;冰箱里呢,你自己拿。&rdo;
&ldo;我今天不想喝啤酒,有白的吗?&rdo;
&ldo;在厨房柜子里。&rdo;
&ldo;你给我拿一下,我不知道在哪儿。&rdo;
孙涛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菜,可那天他脾气特别好,就放下筷子,拿了酒,还取来两个酒杯。
赵凯看到孙涛往自己跟前放酒杯说:&ldo;你别喝,喝了又胃痛。医生不是说你这胃不能喝酒嘛。&rdo;
孙涛去拧瓶盖子,说:&ldo;你一喝我就馋。没事,出去陪客户不都得喝嘛。&rdo;
赵凯夺过孙涛手里的酒瓶,说&ldo;那是不得以,你还是自己悠着点吧,弄个胃出血不是闹着玩的。都甭喝了,你给我拿瓶啤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