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柒道:“你成亲后便多了一方势力,这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esp;&esp;“我说了我不想成亲!即便要娶,那个人也绝非解家女!”赵律白道,“砚书,我想娶的人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esp;&esp;柳柒瞳孔微张,呼吸似乎凝滞了一瞬。几息后,他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赵律白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就怕你不知道。”
&esp;&esp;柳柒咬紧牙关,冷声道:“滚出去!”
&esp;&esp;赵律白丝毫不恼,对默侯在牢外的内侍官道:“好好伺候柳相,若他有半分闪失,本王定不饶过你们。”
&esp;&esp;离开皇城司后,赵律白径自前往皇宫,他对身后的近侍道:“云相在哪儿?”
&esp;&esp;那近侍道:“依照您的吩咐,将他暂时扣押在御书房内。”
&esp;&esp;赵律白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esp;&esp;清居殿外的侍卫早已更换了一批,淮南王进入殿中时,一股温煦的菩提花气息扑面而来。
&esp;&esp;他绕过玄关来到内殿,见桌上的菩提香已经燃尽,便蹲了下来,亲自点然一块香,将它塞进香炉之中。
&esp;&esp;昭元帝平躺在龙床上,唯双目可动。他转了转眼珠子,盯着焚香的赵律白,哑声斥道:“畜生!”
&esp;&esp;赵律白轻轻拨了拨香炉,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身体欠佳,勿要动了肝火。”
&esp;&esp;昭元帝恶狠狠地道:“你在这菩提香里加了什么药?”
&esp;&esp;他当年随先帝出征时被困雪地几日,自此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每逢阴雨天便会复发,唯有吃药方可缓解。
&esp;&esp;今春赵律白命太医局的人将陛下吃的药调制成了熏香,再佐以菩提花中和药气,每逢阴雨天熏上一熏,能大大缓解昭元帝的不适。
&esp;&esp;竟不想他会暗中动手脚。
&esp;&esp;赵律白道:“太医局的人又不傻,儿臣岂敢随意往里面加药?”
&esp;&esp;昭元帝愣了愣,问道:“那朕为何会如此?”
&esp;&esp;赵律白起身走近,在龙榻前坐定:“菩提花性阴、无毒、可食之。然其花香可诱阴蛊,为操蛊者之圣物。陛下曾经接触过执天教的人,也对先帝用过蛊,怎会不知菩提花的用途?”
&esp;&esp;昭元帝目瞪口呆,脸色煞白:“你……你说什么?”
&esp;&esp;赵律白靠近几分,将方才的话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陛下当年对先帝用过蛊,怎会不知菩提花的用途?”
&esp;&esp;昭元帝惊诧地问道:“你……你怎知此事?”
&esp;&esp;赵律白含笑取出一枚令牌,拿在手里晃了晃:“多亏了陛下这块令牌,儿臣才有机会从沐教主手里拿到噬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