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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esp;&esp;“可是，你在乎了。

&esp;&esp;“你在乎了整整十八年。

&esp;&esp;“因为你在乎的不是富贵功名，也不是什么忠孝仁义。

&esp;&esp;“你在乎的……是人。

&esp;&esp;“这就是你的温柔呀。”

&esp;&esp;萧凰怔怔听失了神，不知不觉间，热泪已是盈满了眼眶。

&esp;&esp;过往的心魔，她不曾从师娘那里得到解答，自己更是沉沦于死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

&esp;&esp;却是从子夜的口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

&esp;&esp;我的痛苦，原是因为我更在乎。

&esp;&esp;我虽有罪，却依旧温柔。

&esp;&esp;“子夜……”萧凰伏进少女怀里，泪雨七零八落的收拾不住。

&esp;&esp;“还有，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子夜吻了吻她的眉心，“你记着，还有我。”

&esp;&esp;无论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是功是过，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esp;&esp;她没听到萧凰的应答，但感到怀里那浸着热泪的脸颊，使劲点了点头。

&esp;&esp;说了许久的话，已是长夜微明。公主（五）

&esp;&esp;“他娘的，怕她作甚！天底下还有我花不二不敢睡的女鬼？”花不二踢开杂念，壮足了胆气，掀起触感冰软的锦布帘子，小心翼翼摸了进去。

&esp;&esp;“大人……”

&esp;&esp;千回百转一声唤，湿灵灵的能攥出水儿来，不论是人是鬼，管教她顷刻间酥化了骨头。一边娇声唤着，一边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摸索过去。

&esp;&esp;“这老妖婆，一天天黑灯瞎火的圈在帐子里，也不怕憋死？”花不二暗自嘀咕，但觉掌心里毛绒绒、软塌塌的，应该是毛毯之类的物事。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可除了深处一小簇极微的鬼火，什么也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