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叫上官慕婉。”
“上官慕婉……为何叫上官慕婉?而不是上官慕澜?”四字姓名,对上三个字,就是后面一字不对,媚姑娘紧锁眉头,魔怔般地轻念着。
“姑娘,您怎么了?”见媚姑娘魂不守舍的样子,茗香焦急地问。
“婉……澜……”媚姑娘反复读这两字,被茗香一问,醒过神来,回道:“没事……”
主仆二人,一坐一立,在凉亭内静歇。
花圃园里偶有游人,或走动,或驻足赏花。
一孟浪男子,大概为了讨女伴欢心,伸手摘了一朵百合花献给身边的女伴。
女伴还没来的及欢喜,就被花圃园内巡查的管事追了上来,扯了摘花男子就打,边打边训斥道:“园外竖的禁止摘花的石牌,你看不到么?竟还敢伸手摘花……”
孟浪男被花圃园管事教训了一顿,罚了五两银子,才得以脱身,鼻青脸肿地带了吓得捂面发抖的女伴,狼狈地逃出花圃园去。
“唉!煞风景,不看也罢。茗香,我们回去。”媚姑娘起身来,已无心情继续在这郑家花圃园里赏花。
“姑娘,现在就回吗?那边还有一片荷花池,还未去看……”茗香想陪姑娘多散会心。
“不看了,回吧……”媚姑娘抬脚向凉亭外走去。
“姑娘,楼里的马车要两个时辰后才来接您。”茗香拿了石凳上的帕子,追上媚姑娘。
“无妨,出园雇一辆马车回……”
媚姑娘与茗香,往花圃园大门走去。
快到月季圃时,却见两个花圃园管事,正在花圃里剪黑色和紫色的大月季。
茗香好奇,以为管事们要将黑、紫月季剪除,就想讨些,拿回暗香楼媚姑娘房里插瓶。
“管事大哥,您这花剪了不要了吗?”茗香问道。
花圃园管事抬起头,斜睨了一眼茗香,没好声气地道:“想什么呢?这是我们公子要的……”
“哦……”茗香被花圃园管事的怼了,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什么了不起的……”
“走了,茗香……”媚姑娘听在耳里,叫上茗香,返回暗香楼。
媚姑娘回到房里,又窝进湘妃榻,茗香泡了茶来,端到媚姑娘手边,半哄着媚姑娘喝了几口。
半个时辰后,正当媚姑娘昏昏欲睡时,听的房外鲍妈妈的嚷叫声:“郑公子,您不能进去,媚姑娘身体抱恙,您改天再来。”
“你这老鸨,怎的如此不懂事,金锭也给了你了,你为何还要阻挡?”郑公子气极,责斥老鸨。
鲍妈妈拦住郑公子的去路,将手里的金锭递给郑公子,赔着笑脸哀求道:“郑公子,金锭还给您,今儿个媚姑娘真的不见客……”
鲍妈妈话还没说完,郑公子手往身后一招呼,怒道:“给我将这个不识抬举的老鸨架开……”
媚姑娘听的真切,不怒,反而唇边绽出笑来,提高声音道:“鲍妈妈,让郑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