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童翁听那店老板死了,连连惋惜,叹道:“唉!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黄豆焖猪脚了。”
“白老头,你就是见识少。改日我陪你上京都,什么好吃的黄豆焖猪脚没有?”萧红玉骑马领头,安抚师父。
“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吃不着的就越觉好吃。”白头童翁咂嘴。
“那叫犯贱,吃不着的东西多着呢,难不成都好吃?”萧红玉用话呛师父。
“你这个臭丫头,总和我唱对台戏,为师也是感慨一下那店老板的厨艺。”
“人都死了,再感慨也活不过来了,所以,就别想了吧。”萧红玉总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让钱满粮很是羡慕,一个人,心里装的东西越多,就越不快乐。
第三天酉时中,三人回到焦县。钱满粮将师父与师姐带到师妹媚姑娘郊外住的小院。
媚姑娘听茗香来报,说师兄来了,忙开心地快步迎到院内。
“师妹。”钱满粮下马进院,亲热地唤着媚姑娘。
“师兄,你快一个月没来了。”媚姑娘的话语里,有欢喜,更多的是关心。
“出了趟远门,刚回来。来,师妹,给你介绍两个人。”钱满粮将师父白头童翁介绍给师妹认识:“师妹,这是白头童翁前辈,也是我新拜的师父。”
“白老前辈万安。”媚姑娘对着白头童翁盈盈一拜。
“哎呀,我说玉儿臭丫头已经长的够标志了。乖徒儿,你这师妹,真如天上的仙子般好看呀。”白头童翁乐呵呵地夸赞,萧红玉见师父见一个喜欢一个,气得直翻白眼。
“媚儿谢谢白老前辈谬赞。”媚姑娘莞尔一笑,望向一旁一脸不高兴的萧红玉,柔声道:“师兄,这个妹妹叫什么名字?”
“师妹,她可比你大。”钱满粮纠正道,并抿嘴偷笑。
“哎呀,姐姐莫怪,媚儿着实看姐姐年轻漂亮,以为我比您年长。”媚姑娘不着痕迹地夸萧红玉长的年轻像。
萧红玉自是受用,瞬间眉开眼笑,指着抿嘴偷笑的钱满粮对媚姑娘得意地道:“媚姑娘,我虽比你大,但他比我老,还得叫我声师姐。”
“是吗?师兄。”媚姑娘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钱满粮。
“没办法,她先入的师门,我只能屈尊为师弟了。”钱满粮回道。
“媚姑娘,我叫萧红玉,以后你叫我玉姐就行。”萧红玉对温温柔柔的媚姑娘,倍觉亲近,主动上前,拉了媚姑娘的手,边往厅里去边道。
“好,玉姐姐……”
大家进了厅,待白头童翁在上首座入坐,三人才在下首位依次坐了下来。
“师妹,与你商量一下。师父和师姐要暂在你这住几天,待我寻了院子,买下后,再请师父师姐搬过去住。”钱满粮语带歉意地向媚姑娘道。
“师兄,这处院子,足够我与白老前辈和玉姐姐同住的了,如白老前辈与玉姐姐不嫌弃的话。”媚姑娘的意思,是要留白头童翁与萧红玉同住。
“好呀好呀,我就在此与媚姑娘同住了。”萧红玉抢先表态。
“我也住这,热闹些。”白头童翁回道:“只要媚儿姑娘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
“白老前辈言重了,媚儿自小与父亲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媚儿见到白老前辈,却有一种见到父亲般的亲切感。”媚姑娘话语带着一丝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