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感觉自己呼吸有点困难,智商也有点下线,只能勉强告诉自己,她家师父洁身自好,高冷克制,绝对没有在胡作非为……好吧,攒不下去了。
她捏住她家师父的衣袖,仰着小脸,恳切的问:“师父,她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玄泽眼眸一动,看了下她揪着他衣服的指尖,正要说话,一副女人的嗓音倒是抢在他前头。
容韵“咯咯咯”的笑起来,神情与语气都特别浪,“小姑娘,这还用问吗?一男一女独处在不见天日的瀑布后面,天时地利人和,你说能干些什么?”
阿浔根本不相信她说的鬼话,但是还是很想冲过去,封住她的嘴。
下一刻,她的想法被人落实了。
玄泽一拂衣袖,疾风划过,容韵被打的脸蛋一偏,嘴角溢出血来。
阿浔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妈妈呀,她家师父果真是毫无怜香惜玉的心。
这么一对比,她当初头次见面就往他怀里蹦,吃尽他豆腐,只被他扔进湖里冷静冷静,算是他格外开恩了吧?
毕竟这娇媚女人只是在口头上占了点他的便宜呢,就被他打的口吐鲜血……
玄泽不知道他家小少女,在短短光景内就完成了一场复杂的心理活动。
他只是任由她牵着她衣袖,俊美深冷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冷冷开腔询问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的同伴是谁?解药又在哪里?”
上次引诱阿浔上山的人是容韵,眼下她被他关着,任她浑身本事也使不出来,所以这次控制阿浔心神的人必定是另一个人,也就是她的同伴。
容韵伸舌舔了舔嘴角的血,眉眼妖娆的笑,说的话与玄泽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
“多少男人争着做我的裙下之臣,怎么大人就是不为所动呢?”
她转了转眸子,视线移到阿浔扯着玄泽衣袖的小手上,笑的越发荡漾,“难道说,大人更喜欢像您徒弟那般的小女孩?”
作为同性别,阿浔从容韵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什么叫做“那般的小女孩”?
那般是哪般?
小女孩又怎么了?
她年纪轻她弱,你年纪大你还骄傲上了是吧!
也不知道为何,阿浔怎么看那个女人都觉得好讨厌。
好想打死她。
然后,下一刻……她的想法貌似又被人实践了。
玄泽见容韵完全没有老实交代的想法,顿时没了再和她废话的耐心,指尖微动,白闪闪的一道寒光没入容韵额角。
容韵脸上笑容一僵,勾人的桃花眼蓦然合上,脑袋往旁边一歪,整个人不知道是没了意识,还是……死了。
阿浔如遭雷劈,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她只是随便想想的哎,她家师父不会真的把她打死了吧?
纤尘不染,高洁如雪的师父怎么能手染鲜血呢,太玷污了吧……虽然她家师父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很酷炫。
“师父,她,她,她……”
阿浔颤着手指指向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她”了半天,也没把完整的话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