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好个顺水推舟。倒是给你拉了个好帮手。”
闫欣直接摇头。
“这案子瞿家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不能当帮手。”
尤乾陵只是随口一句阴阳怪气,没想到闫欣直接当真了。
“本王……”
他想解释,开了口又觉得自己什么身份,跟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好解释了,把话咽了回去。
闫欣看到元硕就想知道瞿宅的情况如何了。万一这瞿宅真像瞿青癔症说的那种天天死人,谁都受不了。
反正她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朝元硕说:“瞿家人现在怎么样?”
尤乾陵抬眼看她。
元硕道:“在办丧事。”
和瞿青的尸首不一样,瞿老员外是明明白白被人吊死的,加上身份和祭天台也无关。尸首便放在他自己准备好的棺木里,给他宝贝次子省了不少事。
老员外有皇商身份在,尤乾陵有个皇亲国戚的身份,恰好得顺便慰问一下。
他带着元硕出门,吩咐元硕派人给户部那边送个信,说完忽然想起来邹氏的身份,于是让送信的同时瞿询问一下邹姓的户部官员。
两人凑在一块从前厅嘀嘀咕咕到了中堂。跨过门槛进去之时才发现身后跟了条尾巴。
“你跟来做什么?”
闫欣道:“查案呀。”
尤乾陵本来看到她的脸就脑袋隐隐作痛,听她说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闫欣看不懂他脸色,索性不看了,自顾自走进了中堂。
尤乾陵面色黑压压地盯着她后背,元硕莫名地看看走进去的人,又看看在外头极少受气的尤乾陵一脸阴云,心想,这也太稀奇了,除了龙椅上的那位,这世上竟还有让平南郡王受气了能活得好好的人。
他起了欺负人的念头,低声道。
“郡爷,您给个话,属下现在把这女人拖出瞿家找个偏僻的角落里埋了。”
尤乾陵冷哼。
“还有心思损我,昨晚上搜出什么来了吗?”
这个问题元硕早有准备,当下回他。
“自然搜到了。您猜昨晚上那笑偶为何在空屋里笑了一晚上?那屋里平白无故挂了个‘人’”
尤乾陵:“说点人话。”
元硕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昨夜清明,外头有月光比屋内亮堂,我们着急追人,没注意到那屋的门后背上挂了一件官服。天亮后才发现。”
“新的?”尤乾陵思索,“这偶还能当狗用,不错。”
元硕憋笑点头:“我们拿着官服给宅子里所有人穿了对比了一夜,没找出来对的上身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