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
杨沫没好气的嘟囔一句,快步往前走。他才懒得理会这个怪里怪气的瘦老头。不但将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而且还阴阳怪气,一就是心理有病的人。
杨沫才不吃他那一套,他以为自己是谁,不就是租个房子吗,偌大个沪海难不成还就他一个人有房子出租?
杨沫就是这样一个倔驴子脾气,你不把他当回事,他甩都不会甩你。上辈子他吃够了怯懦的苦,这辈子他决意我行我素到底,这样才不会到死都是个窝囊废。
啊!
突然,杨沫听见一声惨叫,赶紧回过头去,那条被瘦老头抱着的蚀骨蛇竟然对老头展开了攻击,一头就咬破了老头的血肉,将头钻进肩胛骨里肆无忌惮的吸吮了起来。瘦老头将它当做是乖孙子,它可没把瘦老头当做是爷爷。
跟冷血动物谈感情,等于是自掘坟墓。
杨沫本来不想管,可想了想,这个瘦老头虽然可恶了些,但这样被蛇活生生的吸干骨髓而死也太残忍了些。于是,他赶紧冲上去,揪住蚀骨蛇的尾巴,迅速抽了出来。用力的往地上一砸,嘭!
当下就将蚀骨蛇的脑袋给完全砸碎,血花四溅,接着迅速将其蛇胆挤了出来,给塞进了老头的血肉窟窿里,又顺手帮他给止住了血。
杨沫帮他止住了血,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疼还是会疼的。
嗷啊!嘶,啧啧!嗷啊!
瘦老头叫的凄惨,杨沫却没有半点同情,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养蛇为患,现在知道疼了吧!还拿蛇当孙子。你知道这是什么蛇吗?这是专门吃你骨髓的蛇。以前它没长大没成熟,就隔着你的肌肤吸吮,现在它成熟了,觉得你这个长期饭票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直接把你吸干。要不是小爷心好,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懒得救你,让你活生生的被吸干。”
杨沫说的不留半点情面,他觉得跟这种刻薄的老头没啥情面好说的,就得往死里戳他的伤疤。
被杨沫这么说,尖酸刻薄的老头竟然出奇的没有反驳,他嘶了一会儿冷气,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哭的极其痛心,接着嚎啕道:“我又没有儿孙,我不养蛇我能做什么?我心里面苦啊!我生不如死啊!”
瘦老头如此嚎啕着,眼泪糊的满脸都是,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杨沫见了,又有些不忍心。不由叹一口气,感慨道:哎,还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别哭了,哭的我心烦。你也是个可怜人,就不说你了。”杨沫嘀咕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瓷瓶来,倒了一点粉末到他的伤口处,说道:“遇见我算是你走运了。要是脏老头知道我在你这样的人身上浪费生肌粉肯定会揍扁我的。”
撒了一些生肌粉后,干瘦老头顿时不那么疼了。这东西可算得上是万毒门的至宝之一,玩毒的人难免会被毒物侵袭,身上有腐烂是很正常的,而这些生肌粉可以迅速的祛除腐肉,愈合生肌。
“你自己打20吧,我可不想在你身上再浪费什么好东西了。还有,你就算再孤苦无依,也别养蛇了,养条狗吧。找个老太婆有那么难吗?你这样尖酸刻薄的人,活该!”杨沫撂下这话,便往外走去。
可还没迈出两步,干瘦老头就伸手拉住了杨沫,说道:“小伙子,我那个房子租给你了,就当是你刚刚帮我的回报。但是,钱你一分都不能少。”
杨沫听了干瘦老头这话,心里还是有点火,心想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做回报?真要回报你回报的起吗?就你那点破房租还一分不能少,你知道小爷我出手救人的起步价是多少吗?那些生肌粉的价钱真喊起来,买下你那个门面都差不多了。
心里气愤归气愤,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瘦老头刚刚的哭嚎让他觉得这老头也怪可怜的。想必变得今天这么变态,也是因为太孤苦无依了的缘故。所以,他自动在心里原谅了他,就当是尊老爱幼了。
“房租多少?”杨沫回过头问道。
“三千一个月,水电费另算,押金一万,房租半年一交,起租三年起。”瘦老头一副势利嘴脸:“我这已经给你打了折了,所以一分都不能少。”
瘦老头将账目算的清楚,杨沫也懒得跟他在这点钱上计较:“好,下午我带钱过来签合同。”
“不能拖欠一分钱啊。”瘦老头继续提醒道,生怕杨沫这个小年轻没钱似的。
“知道,你管好你自己吧。”杨沫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从这个变-态房东的店出来,杨沫刚想回家拿钱,却见对面就是个做中式匾额的门面,上面写着御笔轩三个大字。杨沫只觉得这三个字写的好,写的有气势,但却不知道好在哪儿。
于是,迈步进去。一进门,一个笑容可掬的肥胖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问道:“小兄弟,要写点什么呢?”
“做块招牌。”
“你要哪种写法?草书,还是行书,还是隶书?”
“就照着你们那个匾额上的字写就行了。”杨沫指了指门口,说道:“也写三个字,疗毒阁。”
“这…我可能办不到。”肥胖男子摇摇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们的匾额是我们东家女儿写的,现在她在外地念书,没法给您写。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写?”
“这样啊!”杨沫一听,有些犹豫,毕竟招牌是个大事,不能含糊。可没有也不行。
就在杨沫犹豫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串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侯叔,我回来了。”
杨沫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长裙长发飘飘的气质美女走了进来。
哇喔!
杨沫下意识的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感慨,这姑娘虽然不是那种美艳不可方物的类型,但却带着股清纯脱俗的美。好像是清水中央一朵白莲花一样,涤荡人心。
“小兄弟,你可真是好运气,我们东家女儿回来了。”
杨沫这发呆,旁边的胖大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竟然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