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随即掀开了被子,深呼吸几口气后,慢悠悠地坐起上半身。
他自己几经平复过后,
随即下床套上拖鞋,缓步走到衣柜前,打开一扇柜门。
闻听到细微动静的林有容,偷偷摸摸将被子透出了一条缝。
她管中窥豹,观察着余欢的背影。
同时,情不自禁地再次抬手在鼻间一嗅——
咦!
嗯,难闻死了!
而余欢打开抽屉,稍许找出一条裤衩子之后,随即大步去往卫生间。
不多时。
待得他再次回来时,手上便多了一条冒着袅袅热气的毛巾。
余欢跪坐上床,拍了拍里侧的被子:“老婆,我拿了热毛巾,把手伸出来,给你擦一下。”
寂静无声。
没有丝毫的应声。
只是被子的边缘,悄悄探出来一条白皙的藕臂。
手掌自然地耷拉着,指甲在柔和的床灯下显得粉贝晶亮。
余欢见状,有些诧异地说:“你这是涂了那种透明指甲油吗?我竟然才发现,该死!竟然连老婆做了美甲都不知道!”
被窝里的林有容忍俊不禁,传出闷闷的轻笑声。
而后。
她瓮声瓮气开口说:“唔……中午吃完饭,跟纪萌在边上的美甲店做了指甲……”
余欢轻柔地端起了她的小手:“噢!不得不说,我老婆的手真好看!”
“唔……”
他一阵猛猛夸,尴尬的气氛,似乎就此悄然化解。
仔细给她擦干净指缝,旋即灵活地反身下床,去卫生间将毛巾,搓洗干净。
一番收拾后,感到口渴难耐的余欢,倒了一杯白开水。
从厨房里出来,视线掠过墙上的挂钟,此际指针在十一点十七分。
释放完毕,精神抖擞。
再等个四十分钟,似乎就可以跟林有容一起吃生日蛋糕了?
端着水杯摁了一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短暂的明暗变化之后,橙黄的路灯从厨房窗户映进来,让人可以大略看清脚下的路。
余欢径直回卧室,坐在床榻的边缘,扭头看了一眼裹得严严实实的条状物。
似乎是脚部的位置,微许鼓动了一下。
他忍俊不禁,小恰了一口白开水说:“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水?”
话音落下。
林有容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密不透风的,唯独露出了一双杏眼及小巧的鼻子。
就跟无脸男一样,整個人慢悠悠地挪到余欢的身侧:“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