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练‘领导哥’。
再练‘先生’。
最后本名‘余欢’也得练……
念头一转,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眼瞅着分针已经越过了四十的刻度,随即对林有容说:“老婆,太晚就不泡脚了吧?随便用热水冲冲,就上床睡觉得了。”
“嗯。”林有容点点下巴,往外摆了摆手:“你先赶紧去洗漱吧。”
话音刚落。
又转头对身旁的余澄澄继续说:“澄澄,昨天新铺的被子,我妈只是来午睡了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余澄澄正一张一张地将照片拿起来端详,闻言忙不迭摇头说:“有容姐,你太周到了!这有什么介意的,我完全不介意!”
余欢大步走进卫生间,瞥见大老婆这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
在洗手台前,他仿佛开启了三倍速模式。
牙刷头以极快的频率,在嘴里来回刷动,而后漱掉口中的泡沫,拿起毛巾以热水打湿,在脸上迅速抹了几把复几把。
移至淋浴间用热水冲完脚,再擦干换上棉拖鞋。
整个洗漱过程,还不到五分钟。
大步走出卫生间时,他捂嘴打了个哈欠,随即对坐在沙发上跟小堂妹一起整理照片的林有容说:“都要凌晨一点了,老婆,我先上床,你赶紧洗漱!”
林有容抬头瞄了他一眼,摆摆手说:“你先去睡。”
见状。
余欢脚步稍缓,在电视机前微微一咳,以此略作提醒今晚还有要事:“老婆,你动作快点啊!”
余澄澄抬眼打趣地说:“怎么,有容姐没在床上,你睡不着啊?”
余欢嘿嘿一笑,向着卧室踱步而去,头也不回地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有容姐不在边上,我都睡不着觉。”
“那我可得识趣点,不能耽误有容姐陪你睡觉。”余澄澄笑嘻嘻地说。
余欢在门框处稍微停下步伐,回头强调:“本来就很晚了,你们俩别磨蹭,免得明天早上起不来!”
“噢。”余澄澄应声。
余欢一进卧室,便三下五除二脱去身上的衣物,只剩一袭秋衣蔽体。
瞥见床头柜上一盒未开封的抽纸,床头边的垃圾桶也跟着映入眼帘,寒意肆意地包裹着他的身体,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余欢来不及多想,连忙扬手把折叠的盖被抖开,然后像泥鳅一般迅速钻了进去。
忍住想要蜷缩的冲动,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暖床,且像灯泡一样瞪大了眼睛。
尽管浓浓的困意和疲倦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但好歹也是二十岁出头的身体,就这么静静躺在柔软的床上,放松每一寸肌肉,精力便开始缓缓地恢复。
想到昨晚的约定,又想到今天还承诺不换小衣,刚目睹她在床边放了抽纸跟垃圾桶——
余欢使劲掐了一把大腿,以痛感提神,必等她上床!
一念至此,稍许抬起上半身,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在堆放在床头柜上的裤子里摸到手机。
他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帝吧。
直到差不多一点半的时候,闻听轻缓的门扉合拢声,连忙抬眼望去。
两人对上眼,卸去淡妆显得尤为清丽的林有容,脸上浮现出有些忍俊不禁的神情:“你就非得要等我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