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考出路时,拉斐尔已经坐在餐桌前祷告了。
蒂琳拿起刀叉,忽然看向长子:&ldo;拉斐尔,你满身都是汗,怎么不去洗个澡?&rdo;
拉斐尔通常会洗好澡再上桌,但是今天没时间了。
&ldo;我……抱歉,母亲,我马上就去。&rdo;
&ldo;算了,先吃完吧。&rdo;蒂琳又说。
拉斐尔生怕父亲看出来什么,连头都不敢抬。
但他很快发现,父亲有点心不在焉。
他一直在往玫瑰花园的方向看。
母亲也很奇怪,她似乎刻意不跟父亲说话,也不往他那个方向看。
&lso;他们吵架了吗?&rso;拉斐尔在心里暗想。
这可不常见,上次他们俩吵架,还是为了他上公立学校的事情。
&ldo;我吃饱了。&rdo;阿诺不到三分钟就清空盘子,跑回自己房间。
拉斐尔皱眉。
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很奇怪?
&ldo;我去上课了。&rdo;他忍受不了沉重的氛围,只得赶紧离开。
两个孩子下桌后,蒂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ldo;抱歉。&rdo;她平静地对希欧维尔说道,&ldo;昨晚是我欠考虑了。&rdo;
希欧维尔对她生不起气。
他淡淡地说:&ldo;不要有下一次。&rdo;
然后他们各自离开,谁都没有多讲一句话。
希欧维尔已经很疲惫了,他一整晚都没睡。处理好奴隶后,他洗了整整两个小时澡。
但是那种微妙的触感一直滞留在他的皮肤之上。
洗不掉,擦不干。
黏湿柔软,如附骨之蛆,让他身体抽痛,从里到外翻涌起不明不白的阴暗欲望。
第8章
蒂琳一天的行程很满。
上午去看文艺复兴画展,中午在天空花园餐厅和姐妹们聚餐,下午要看城市交响乐团的演奏会,晚上则有一场慈善募捐酒会,甚至在酒会结束后,她还要去看午夜场的歌剧。
她临走前,同自己最宠爱的幼子阿诺告别。
&ldo;不要勉强自己,亲爱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rdo;
阿诺厌烦地拨弄头发:&ldo;我比哥哥还差得远。&rdo;
&ldo;你永远是最好的。&rdo;蒂琳温和地替他理顺鬓角,&ldo;你的哥哥与贱民们呆得太久,迟早要染上不好的习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