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金发男人沉下表情,直觉告诉他其中还有更多的隐情,贝尔摩德对君度的感情似乎不只是对待一个共事者那么简单,却又比对待别墅中那两个她不愿意别人伤害的人淡很多。
无论是作为一个公安,还是组织里的情报人员,他浑身的细胞都催促着,要去挖掘更多的信息。
而且,君度到底是怎么在没见面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匕首交给月山朝里。。。。。。
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都知晓彼此身份的情况下见过面,如果没有的话。。。君度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使用了十余年,如同半身一样的武器都给了对方,却不愿意见面,月山朝里又为什么如此珍视那把匕首。
在心里默默思索着,安室透露出琴酒最讨厌的,神秘主义者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听你这句话,倒是挺了解君度的样子。”
“共事过一段时间。”贝尔摩德避重就轻,不断吹出暖风的空调让车内空气变的越来越沉闷,她放下车窗,将寒冷的风和雨一同放进车内。“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外面的雨比之前小了很多,小到似乎连黑伞都已经失去了作用,不需要再被撑起来,乌云散开了一些,露出黑沉沉的天幕。
“情报人员大概对这种神秘人物都很感兴趣。”顺着对方的话,安室透解释道,“我倒是听说过对方很多传闻。。。。。。作为组织专门培养的暗杀人员,明明知道伪装成意外事故更不容易被那些正义的狗紧追不放,还是坚持用匕首这种冷兵器杀人。”
“——而且,听说他一定要确认目标的脸才会下手?是为了欣赏目标垂死时的表情吗,真难相信这种人会有一个弟弟。。。。。。”
“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去。。。。。。”
像是知道她会拒绝一样,金发黑肤的男人笑着将手伸进车前的置物处,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质地的控制器,炫耀般在手指尖绕了一圈,展示给对方看。
“炸弹?你在别墅里安装了炸弹?!”贝尔摩德不可置信道,手无意识地握紧成拳,指甲刺破了手心细嫩的皮肤也丝毫不知,只咬牙盯着对方手中的引爆器。
别墅的客厅里还睡着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而且要是想炸毁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东西的话,起码要准备可以将整栋别墅都夷为平地的剂量,也就是说连里面的人也会一起。。。。。。
“反正资料都要毁掉,这样不是更方便吗?坊川堂次那个家伙连代号都没有,是死是活也无所谓吧。”根本没有在别墅里安装任何□□,只是随手拿过汽车里不知道用来控制什么的遥控器假装引爆起的安室透没有丝毫心虚感。
他将眼睛弯出愉悦的弧度,好像别墅里面真的有炸弹一样,还借此给自己为什么在别墅里停留了那么长时间找了借口。
要安装炸弹,停留的时间当然会长一点。
“可惜,跟着那位大侦探很方便收集情报,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是很想失去一个情报源头。”
冰凉的枪口瞬间抵在金发男人的太阳穴上,贝尔摩德握着□□,咬牙怒视着对方,“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们俩个。”
“誓言这种东西最不可靠了不是吗?不如今天就把它变成一场交易如何,他们两个人的命,以及今后的安全。。。。。。这样的商品,你能给出什么样的报酬呢?”
这对安室透来说是一比稳赚不赔的买卖,不仅让之后所有保护其他人的行为有了合理的解释,还能从贝尔摩德那里捞上一笔。
“。。。。。。钱、地位或是其他什么,我都给得起。”贝尔摩德深吸了口气,眼神晦暗不明,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枪,“那么你想要什么?出尔反尔、违背了誓言的波本。”
这才是组织成员最真实的面目。女人皱眉想到,琴酒那家伙居然还对波本停留在一间小小的咖啡厅里,和引人注目的侦探先生以及一些普通人打成一片的行为有所怀疑,让自己多加留意。
现在看来,这家伙不过是因为咖啡厅服务员兼侦探这个身份既能得到了新的消息渠道,又能接近自己最重要的那两个人,所以才不愿意舍弃罢了,现在连老板都被绑在车里,这个身份留不住了,自然会对其他没有价值的人痛下杀手。
真不愧是组织的代号成员。
“哈。”安室透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金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将紫灰色的眸子衬的更加沉暗,“作为情报人员,信息比任何东西都值钱不是吗?不如这样。。。。。。用秘密来交换吧。”
金发男人笑着靠在驾驶座椅上,肌肉曲线流畅的手臂随意搭着方向盘,对于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口没有表露出丝毫畏惧,“你的秘密我已经有了,没什么兴趣。。。。。。。不如用君度的来换怎么样?”
“我记得你们共事过一段时间,你不会一点信息都没撬出来吧?不如说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见过面。。。或者是,君度为什么不去见他的亲人。”
说完后,安室透思索了一下,补充道,“可别搬出‘保护’这个理由,我不想听这个。”
贝尔摩德彻底冷下脸来,连嘴角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嘴唇彻底绷成一条直线。
她今天涂了偏紫调的口红,在这种光线下简直要异化为没有任何血色的黑灰,连带着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女人用力攥紧了手里的枪,看上去恨不得现在就将子弹贯穿面前这个金发男人的太阳穴,却因为被人攥着把柄迟迟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