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芷苏清洗厨房,而沈旭尧负责茶几上的pizza残渣,他看着小女人在阳台上忙碌的样子,萌生出居家好媳妇之感。
自己的狗窝也是时候需要个女主人,他想,把结婚这事提到日程上确实刻不容缓。
芷苏还把阳台拖了一遍,回到里屋时看见沈旭尧从电视机下翻出一个柜子。
“伤口再清理一下,我这里有酒精。”
他生平第一次生发出对母爱的敬佩之情,这些急救药是母亲每次来时给他准备的。他一直觉得它们用不上纯属浪费,这次终于实现了母亲口中的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它自己会好的。”
“璩芷苏同学!”
“在!”
他叉腰、一副严肃的教导主任模样站在她面前,倒是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又要被教育了。
“你知不知道小病也是很可怕的,最初一个小小的感冒,演变下去可能夺去性命,就是因为你们这种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重视的态度,不知道丢了多少性命,”见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还觉得不解气,忍不住学着家里的一群老古董,传播起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的精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水滴尚能穿石,何况感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摧毁了你的身体。”
“……”
“璩芷苏同学,你听懂了吗?”
“呃……”
“要善待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身体,因为它要陪伴你一生。”谁也代替不了它,一旦身体垮掉,也就意味着你要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个道理我懂。”
“你懂,但你没做到。以后由我监督,要是发现你没做到,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惩,惩罚?”芷苏的声音打颤,一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她眼泪直滚。
“笨蛋,让我看看。”
泛着水彩色的嘴唇轻轻一抿,随即微微一张,小巧的舌头伸了出来。
“输(出)血了吗?”
“嗯,有一点,别动。”他用棉球涂了点酒精,在伤口处轻轻一拭,芷苏疼得失声大叫。
之后,又给她的膝盖擦上酒精,还用干净的纱布涂上化瘀的药水,仔细给她包扎。这时,墙上挂钟指向一点,他把床上的旧床单和被子抱到沙发上,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给她铺上。
“你睡床,我睡沙发,估计明天上午是起不来了,中午一起吃饭?”
“嗯……晚安!”
“晚安!”
在芷苏要把房门关上时,他却用脚抵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手好痛,想要点奖励,可以吗?”
“你……”
不等芷苏多想,他就把她按在门上吻了上去。哦,这个嘴唇真的好好吃哦,今天第二次尝到了它的味道,能活在世上真是太棒了。
“……”芷苏无言以对,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强吻他,而且还用小孩子求爱的眼神望着她,这不是犯规吗?
他笑嘻嘻地望着她,和刚才一副教训不听话学生的老师模样迥异,这变脸的速度,芷苏也是服了。
“手,还痛吗?”
“不疼了,你就是我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