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妶沉默时,就听神策淡淡吐出几个字。
闻言,慕容妶的笑容扯得更大,更诡异,“是啊,我的确是胡说。你这个神隐者来得也不容易,用一命换一命。你应该没有想到吧,你神隐者的位置是牺牲了别人才得来的。”
神策侧了侧神峻的容颜,眼眸平静,“死无对证。”
是啊,他们都死了,只有她在这里胡说八道,他们凭什么信你说的。
慕容妶似乎对他们相不相信没有在意,她只是憋坏了,将性格都憋扭曲了。
那些人死了,所以她要找这群小辈来报仇,是他们破坏了她的计划。
“秦执,听听,这就是你们承认的神隐者,他们都虚伪的小人。他们可以自己恣意妄为,却不允许天下人对他们指手画脚,什么神的代表,也不过是骗人的神棍罢了。”
慕容妶此刻的愤怒他们懂,这个女人确实是被伤得过狠了。
瞧瞧那张遮起来的脸,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可见她的脸上烧毁的程度并不小。
当年的梁国长公主,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天下男子皆对其倾心。
因为一个人,彻底的毁掉了自己。将自己痛苦的压抑了数十年,直到最后也没能找到正主儿报仇,只能从那个人的后代身上找到报复的快感。
报仇是她唯一活着的信念,没有报仇这东西,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活着。
容天音拧眉回头看秦执,发现他脸色依旧正常,只是这脸上的笑容,怎么柔和怎么瘆人。
“到底是谁在骗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这些都是事实。天音,你已经同时伤害了两个男人。”慕容妶盯着容天音看了又看,突地笑出了声来,“也好,让我看看他们到底如何看重你。”
“你废话说完了?”容天音拧眉。
“左逍你还愣着干什么,眼前这个是那个人的徒弟,另一个可就有趣了!”慕容妶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在秦执的身上,缓缓说出了惊天秘密,“当年这个孩子可是从那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怎么可能让她活着,趁着她生产时下了死手。没想到,那女人死了,他却没有看我一眼,反而怨恨起了我。”
说到这里,慕容妶突然大笑一声,她的笑声并不如何难听,可却让他们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神隐者不是心怀天下吗?不是悲天悯人吗?怎么可能有怨恨,可他竟为了那个贱人要杀我……哈哈哈,神隐者想要谁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他却将我推进火坑里,我恨,我恨啊……”
铮——
容天音用空着的右手拔出了身边的寒剑,剑尖抵在她的要害处。
用警告的声音说:“你的故事编得很好,但你想错了,我们不会受你三言两语的摆布。”
慕容妶并不惧她,就着剑尖上前了几步,几乎是要抵进了她的身体里,“你可以阻止我,也可以不信,但你要知道,秦执绝对不是佘妃的孩子。”
最后,她残忍地说出了一个事实。
容天音咬牙,眯着冷眸,手中的剑朝前抵了些,指放在慕容妶的心脏口,“片面之词。”
慕容妶咧着牙,残忍地笑了,偏了偏视线,朝左逍的方向看去,缓缓地开口:“这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你要报仇……眼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想你应该不会错失才是。”
左逍一双眼早就狰狞了起来。
容天音死死地握住手里的剑,猛地朝前刺去,慕容劲手疾眼快的挑开了容天音的攻势。
这一来一回间,容天音与秦执的手松开,慕容劲的剑还是没刺到容天音的面前,两道身形同时一动。
一个离得近,一个离得远,却同时挡在了容天音的面前。
近的自然是秦执,远的是神策。
神策一个侧身没有停止动作,两手夹上了慕容劲偏刺过来的剑身,两指一拧。
叮地一声响,剑断。
强劲的气力一震,那方的慕容劲被震得后退数丈,险险的才撑住了身形。
容天音错身朝慕容妶挥剑,一触即发!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刚才的安静不复存在。
容天音知道慕容妶对秦执的恨,誓要将秦执杀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