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嘁……”
刑锐看那面色不善的男人一走,立马松了口气儿坐在余景的床边,“吓死我了,总觉得刚才那个男人心里憋着气呢,真怕他掀屋顶。”
余景咳嗽了两声,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汗滴。
刑锐不解,“怎么了?”
“我出汗了。”
“出汗好啊,发烧一出汗就好的快了。”
余景:……你莫非不是个傻子吧。
“你能不能帮我擦个澡啊?我觉得自己身上很不舒服……”余景说着就要坐起身,柔若无骨的上身虚弱的倚在半摇起的病床上,宽大的浅蓝色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系着几颗扣子。
慵懒的一点儿也不像是病人,倒像是个刚出浴的西施。
刑锐红了脸,“好……我,我帮你去打热水……”
“诶别!”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余景吼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身为一个病人怎能如此粗鲁,“咳咳咳……那个,我怕有护士来查房,咱去浴室吧。”
刑锐大手一挥,衣袖间掀起一阵带有直男气息的风,他毫不在意,“没事儿,就是擦个澡而已,在这就行。”
卧槽,绝逼是直男!
余景在心里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我不,我害羞。”
他伸出小手,扯了扯刑锐的袖子,“刑锐,我想去浴室。”
直男对于可爱的软绵绵的生物似乎也没有抵抗力,随即就软了下来,“去,去浴室。”
刑锐掺着依旧虚脱的余景往浴室走。
余景有心无力的想,今晚就要做吗?可是身体还不太舒服,软绵绵的,会很累吧?好像对刑锐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可再不做,就真的要拖到高考了。
余景见刑锐也进了卫生间,上前反锁门。
刑锐不解,“咋还锁门了?”
“都说了我害羞。”
可就算现在是在医院的病房,也顶多是卫生间里有个喷头,根本没有浴缸,刑锐想不通余景到底想让自己怎么给他擦身体。
余景还穿着病号服,走到花洒底下竟然直接打开了水阀,淋了一头的水。
水温渐渐变热。
“卧槽!你还在发烧啊,没有你这样擦澡的!”刑锐吓了一跳,这擦澡的方式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根本就是淋雨啊!“衣服也不脱,你是不想去上课了吗?”
刑锐想伸手去关水阀,结果自己也无法避免的被淋湿了袖子。
余景偷偷的笑了,把刑锐往自己身边一拉,两个人的都被淋湿了。
刑锐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水,低头看余景,“怎么了?是不是你妈结婚你不高兴了?和他们家的人相处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