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新世界?”关绮低笑,“你的所作所为跟梁训,跟放走秦蓁的裴晟,又有什么两样?你们一样把一颗小螺丝当棋子,用她的前程去成全你们的野心……”
“舒宁是什么性格你不清楚?我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你不知道?可她就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这会是她职业生涯的上的最重要的一课,比你我苦口婆心多少次都有用。”
“所以她就这样放弃了她的抱负?只是为了试探一条毒蛇的温度。”关绮嗤笑道,“其实这些又关我什么事呢,这是她自己的前途,我何苦杞人忧天。但是司珩,你扪心自问,你没有私心吗?你只是为了给她上课吗?你明明可以否决她的提案,可你不惜赌上塞宁的名誉,也要诱导舒宁行差踏错,让她把名字钉在这个行业的耻辱柱上。”
司珩眼中聚满荒唐,“难道我没有赌上我的名誉吗?”
“你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ne就是你的后手!”
“那任煦呢?她凭什么又要配合我?”
“因为她欣赏你,你……”
“关绮你失控前最好想清楚你这些恶语会造成什么后果。”
司珩发怒的眼睛让关绮的情绪在怪圈里悬崖勒马,她像是回了神,重重地呼了口气:“抱歉,不吵了。我说一句对不起,你消消气。”
“是谁说说对不起太客套了?关绮你看着我,”司珩烦透了她以退为进的虚伪样子,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我给舒宁铺好了后路,她接受,她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梁训是个混蛋。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私心,因为我恨透了梁训那双看你时不怀好意的眼睛,他把你当成了猎物,你对你感兴趣,你每一次跟他交流跟他对视,我都替你感到恶心,你穿着许艾的裙子去见他是什么目的?这是秦蓁教你的方法吗?那天他送你回来,到底在车里对你做了什么?你对我说实话了吗?我更恨他的是,你一见到他就想起许艾,就陷入痛苦,而面对你的痛苦,我无能为力。”
司珩话落,低下头,额头跟关绮相抵,“你现在亲亲我,哄哄我,我们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说话……”
“司珩……”
下一秒,关绮的唇舌被堵住,她的头被迫高高抬起,司珩一边吻她,一边拉起她的手放在他颈后。
关绮呼吸渐急,捧住司珩的头,试图将他推开,潜意识里,她觉得他们不该这样解决问题。
司珩却不放过她,掌控住她的手,势要将她这颗心跟自己的揉在一起。
关绮的后脑勺撞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司珩拨开她眼前的碎发,让她直视他无法自控的眼睛。
他们像两个走悬崖的人在陡峭的崖边相遇,一个要往左,另一个想往右,一旦相撞,总有一方万劫不复。
司珩的理智像碎石,不断地往崖底坠落。他拨开阻拦他前进的脚步,找到钟爱的领地,掠取诱人的果实。唇舌之下是贪恋,耳边欲迎还拒的浅唱,他理解为助兴。
他对对手的软肋了如指掌,最大的报复就是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要她溃败,要她求饶,要她在无力的抵挡中妥协,让她识时务地加入战役。
他吃透关绮的软肋,又掀起她□□的兴致。过去她总喜欢给他做草莓冰激凌,那是一种隐秘的暗示,他喜欢舔舐白色的奶油,但更爱撕咬活泼的草莓,舌尖卷进的甜腻会刺激他的味蕾,更能成全她爱把甜点当前菜的任性胃口。
关绮最怕他这双沉迷的眼睛,狠厉跟温柔并存,总能一眼看见她心里。
她的身体化成一片白色的薄翼,被他轻而易举地拿起又放下。红色的草莓汁星星点点落下去,落在她奶油铸成的躯壳,又渗透进这颗的摇摇欲坠的心,让她的灵魂被这毒汁一寸寸腐蚀。
溃散的理智无法再聚合,空洞的地方被卑劣感性的迎合占据。她最终曲起这幅即将散架的皮囊,想要一个痛快的酣畅淋漓的了结。
司珩恨透她这幅清醒克制的表情,明明被欲望裹挟,却要装作置身事外,连迎合都像献祭。
他不想看她这张脸,他向原始的本能妥协,既然这不能解决更深刻问题,那就当它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他从不来都不虚伪,他要她,因为爱,也因为欲。
关绮的呼吸压在冰冷的餐桌上,她侧着头,看着餐柜上端的玻璃瓶里放着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她喝牛奶的时候总喜欢往奶杯里丢几颗棉花糖,再用坚硬的银勺搅弄,看着缤纷的色彩散开在纯白的液体里。
现在她成了盛满牛奶的牛奶杯,她不知道绽放在她身体里的会不会是缤纷的色彩,只是感受到汹涌的银勺拨弄棉花糖的力量。
她甚至听见勺柄撞在玻璃杯上的声响。
棉花糖化尽,糖精落在牛奶里,勺柄最后一次碰撞玻璃,她视线虚了焦,听见一声胜利的号角。
她不敢回头看最后的战况。
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他才是勇猛的将领,她是臣服在他脚下投降的佣兵。
第34章
◎我想把我的全世界给你。◎
司珩抽身后,俯视一动不动的关绮,她的肩膀被按压出红痕,一直蜿蜒到蝴蝶骨。这一刻,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再也没有了猫的高傲。
“抱你去洗澡?”司珩把关绮捞起来,坐在餐椅上,抱着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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