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捷也不想在中秋晚上,又是江山家里闹别扭,低低回答,&ldo;吃得挺好的。&rdo;
&ldo;你姐姐回去没有?&rdo;
蒋捷摇摇头,&ldo;她晚些时候会过去吧?所以我吃过饭就走,也没多逗留。&rdo;
秦风说过不介意他于林家有联系,毕竟他们是亲戚,可蒋捷还是能不见面就尽量避免。他接过江山递过来的浅浅红酒,握在手里,晃了晃,透明杯子荡漾着华丽的酒红。
&ldo;你回来,该不会见什么人吧?&rdo;他抬头瞅了秦风一眼,郁郁地问。
&ldo;为了见你呗!&rdo;
&ldo;真的假的?&rdo;
&ldo;当然真的,你当我是你?有事也瞒着!&rdo;
蒋捷见他又把这事提起来,心里头狠狠踩了江山几脚,才叹气与他说道:&ldo;确实没什么!是随行的人太紧张了!&rdo;
&ldo;在你这儿,得趴在医院里不能动才叫&lso;有什么&rso;是不是?&rdo;说着,手臂绕上他的肩膀,&ldo;江山电话一来,都给你吓死了&ldo;什么?&rdo;蒋捷瞪大双眼,扭头看江山,&ldo;你还主动跟他汇报?&rdo;
他本来以为是秦风逼问,江山没法隐瞒,却不想江山这没良心的家伙,竟然主动出卖自己?
&ldo;喂!你这是什么话?当时飞机上电话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状况?万一你出事,他还不把我活吃了?&rdo;江山说着站起身,&ldo;不跟你俩瞎搅和,今晚,你们随便,我出门。&rdo;
&ldo;这么晚你去哪儿?&rdo;蒋捷回头,看着正穿外套的江山,疑惑地问。
&ldo;我是谁呀?什么时候能缺温柔乡。才不会傻了吧叽地留下来看你俩缠绵……&rdo;开门前,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转回来说,&ldo;手机都开着……客房的床单是今天新换的,床头抽屉里,什么都有!&rdo;
秦风见蒋捷脸红得要滴出血,伸手将身边的靠枕扔在江山脸上:&ldo;你他妈听起来象个皮条客!要滚快滚,少废话!&rdo;
江山走后,客厅里只剩两个人,却谁也没说话。秦风打了个电话,得到&ldo;一切安排妥当&rdo;的答案后,才将手机揣在兜里,凑到蒋捷面前,捧起他的脸:&ldo;我不生你的气了,你也别跟我赌气,好好一个中秋节,高兴兴地过,好不?&rdo;
蒋捷虽然仍稍有凄凄,也不想扫了秦风故意赶过来的兴致,沉默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楼。江山这里对蒋捷而言,并不陌生。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江山去旧金山看他们,但他每次回来,都会在这里住上一两天。只是跟秦风一起过夜,自从多年前那次重逢,倒有几年没有经历过。
江山生活上,算是习惯奢侈的那种类型,就算是客房,也收拾得十分讲究,尤其是十七英尺高的一面玻璃墙,灯火辉煌的金融区,拥挤的摩天大楼批光挂彩地,近近地,就矗立在窗外。晴朗的夜空,月朗星稀,蒋捷看得专注,不知不觉地,身后的人默默地靠近了,抱着他,在他脖颈处,轻轻吻着。
蒋捷开始只是静静享受,慢慢有了反应,转身吻上刮得光滑干净的下巴,那带着烟糙味道的嘴唇。秦风试着戒过烟,但不成功,蒋捷便劝他不要戒了,&ldo;习惯你的烟味,要是没了,我也不习惯。&rdo;于是不了了之,只是不当着蒋捷的面抽了。
烟糙味并不重,被一种奇异的香水气神秘湮没着,带着柔暖的体温,近在咫尺地,熏染着蒋捷渐渐沉醉的感官,他便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什么怨恨,什么顾虑,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不去管。他的鼻子里浅哼了一声,心里叹息着,暗暗念着那个不能再说出口的名字,&ldo;正……周正……&rdo;。
月亮高悬中天,又向着西方,缓缓降落。落地的法式拉门敞了道fèng儿,放进新鲜凉慡的空气,秋意却是一日浓过一日。秦风将被子朝上拉了拉,翻个身,玩弄着蒋捷露出来的赤裸的肩膀。
&ldo;不冷啊你?套件衣服?&rdo;
&ldo;不用。&rdo;蒋捷也翻身,枕着胳膊看着面前的人,不一样,长得就是不一样,只要睁着眼,总会觉得面前的人陌生,闭着眼,却又跟周正的感觉不差毫厘。自从周正改头换面,更名改姓,蒋捷历经了很长一段适应的时间,精神上和身体上,在初初重逢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排斥&ldo;秦风&rdo;这个名字,和这张惟妙惟肖的脸。
出事前的那些年,两人分分合合,聚少离多,秦风几乎没有意识到,蒋捷是什么样的状况。直到两人试了大半年的时间,蒋捷才能在身体上接受他这件事发生以后,他才发现,原来那段时光,他在这痴等着自己的男人身上,施加了多少残忍的折磨,而自己竟然天真地以为,那一切对他是种保护。
&ldo;在想什么?&rdo;秦风也钻进蒋捷被子里,手绕过细腰,在他后面轻轻抚摸,刚才激情过后的地方,依旧带着火样的温度。
&ldo;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谁?你说秦风?&rdo;
蒋捷点了点头,&ldo;这身份不是假的吧?有人传说,是大陆出来的taizidang。&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