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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老姚，你告诉我，小宋真的牺牲了？什么时候的事？&rdo;我问道。

他抽了一口烟，才靠过来压低声音说道：&ldo;其实，我们还没有确定。&rdo;

&ldo;没有确定？怎么说？&rdo;

&ldo;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张纸条？&rdo;

&ldo;纸条？哦！王飞在凌队的公寓电梯里塞给我的，我放在裤兜里，应该是在医院换病服的时候被弄丢了，怎么？&rdo;

&ldo;纸条没有丢，是我们拿了。&rdo;老姚又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ldo;根据那张纸条，我们昨天晚上部署警力在热电厂抓捕王飞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从身高体型以及尸体上的残留物来看，初步鉴定是小宋。但是，老叶和我都觉得这个鉴定有疑点，所以，今天下午，我去鉴定科找黄科长说这件事，你也知道的。&rdo;

我想了一下，的确，我在黄科长的办公室里碰到了他，而且他们之前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东西。这个老姚外表看起来有点老滑头的样子，但做起事情来似乎一点不马虎，应该还是很靠得住的，于是，我说道：&ldo;你的怀疑没错，小宋没有死，他是被王飞要挟的，现在还在帮王飞做事情。&rdo;

&ldo;要挟？怎么说？&rdo;

&ldo;你对小宋的家庭有所了解吗？&rdo;

&ldo;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孤儿。&rdo;

&ldo;孤儿？！他母亲不在了？&rdo;

&ldo;母亲倒是有个，后来领养的，但听说关系不是很好。&rdo;

&ldo;是这样……但是小宋跟我说王飞挟持了他母亲，那么，他所说的这个母亲应该不是领养他的那位，而是亲生母亲？&rdo;

&ldo;他的亲生母亲？他亲口跟你说的？&rdo;

&ldo;小宋当时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应该是王飞用某种很卑劣的方法挟持了他的母亲，然后把他逼成那样。&rdo;

&ldo;原来如此……你说小宋会不会精神崩溃了，所以杀了那个人？&rdo;

&ldo;嗯，被杀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不过从纹身上来看应该是黑道上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到我会突然冲过来想要杀我……&rdo;

&ldo;也许是王飞得罪过的人吧，话说，那个人的尸体呢？&rdo;

&ldo;应该是被王飞搬走了……对了！报案的人很可能是王飞！你们当时没留意？&rdo;

&ldo;不可能，因为报案的人是个女的。&rdo;

&ldo;哦……那应该是当时在隔壁的ji女，你们找她审问了么？&rdo;

&ldo;没有，找不到那个报案的女人。对了，你之前说王飞在那个房间里装神弄鬼？&rdo;

&ldo;对！他在头顶装了摄像头，钢丝床下应该还有窃听器，你们找了没？&rdo;

&ldo;我们找了，窃听器没发现，摄像头的确装在头顶，但只是个摆设。&rdo;

&ldo;摆设？什么意思？&rdo;

&ldo;摄像头后面根本没有线，是用胶水直接粘在天花板上的。&rdo;

&ldo;……&rdo;

这个王飞到底什么意思？装神弄鬼得也太离谱了，竟然放个没用的摄像头在那里……等等，难道说，王飞当时真的是以透明人的形式呆在那个房间里？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从头到尾就只是在迷惑我，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杀了十二条人命，故意自首之后却又以某种让人无法参透的手段消失在押运警车里，之后挟持小宋帮他做事，并掳走凌志杰让他以自己的名义打黑拳，再之后想尽各种办法迷惑我，试图让我相信他拥有了某种超能力……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之间究竟有哪些内在的联系呢？他做这些事情最终的目的是指向什么呢？

&ldo;何大夫？何大夫？&rdo;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老姚正吃惊地看着我，我只好回了一个微笑，道：&ldo;不好意思，走神了。&rdo;

老姚摆了摆手，道：&ldo;没关系，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想私底下问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