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门边上围着,正要开门,里面巨响,似桌子塌了亦或是床塌了一样,顿时脸色都一变,急急闯进去。
六安被两个女人推开,劝不住架,她们打的难分难舍,十安占着上风,死死摁着她的脸,对着肉多的地方捶了几下就听她在尖叫,口里骂的污秽不堪。
十安如今也不大爆粗口,她自诩要做个有文化的人,但后头给逼急了没法,问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如今一身狼狈,两个人纠缠在一块儿,脸上都掏出血痕。
掌柜为首的几个男人把人分开,瞧着六安骂:“打架了都不知道拉开,你还有什么能耐?”
六安把十安抢过来,还嘴:“你们这家店有问题,如今装什么呀?”
几个人一对眼,交换过视线后一脚踢开地上的凳子,笑的阴险:“看来你们都知道呀,既然知道了那可就出不来我这门,你们家主子跑了没关系,只要不出松石县,咱们都能找着。”
“抓了这两个狗东西,竟然伤了我的脸。”阮小娘子喘了口粗气,声音锐的刺耳,满眼发红,看着十安恨不得食其血肉。
十安还在气头上,哼了声。
被人抓着,那感觉委实不大好受,几个男人把十安捆成蚕一样丢在这床上面,六安放在地上。
“你们跟咱说说,主人家的消息,要是你们是豪门大户呀,咱们就放了你们。要是你们说的让我们高兴,咱们也放了你们。”掌柜坐在桌子前面,不骄不躁。
十安可不大相信,扭着头,阮小娘子揪住她头发给了她一下:“给你脸不要脸?问你话你哑巴了?”
“你们不是有我们的门劵吗?为什么这事还要问?”十安依旧把头埋在被褥里。
“门劵上的东西可不见得是真的,若真是地主的儿子,不会是这样子的?”掌柜笑,“你当我们好糊弄?”
十安不明所以,她家少爷分明是英国公府上的,怎么这会子成了地主家的儿子。这唯一解释大抵是宋景和留了一手,作假。
“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真不知道。”十安摇头。
“看你就是个饭桶。到床下的了。”
他跟六安道,也是一点不客气,见他这视死如归样子,大笑,“男人做到你这种程度也是可怜,瞧瞧你自己这个怂样子。”
“你家主子的事,若是你也不知道,你可别想着完好无损出去。”
六安咬牙不语,一顿乱棍下来他没哭十安就先哭了。
光听声音就够疼的了,她心疼六安,道:“你们打他有什么用?”
“打你就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