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连连摆手说&ldo;没事没事&rdo;,实际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她不插手这个案子或者不回云梦,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才是凶多吉少呢。
&ldo;那我再想想,离开邯郸前会给师姐一个准信的。&rdo;徐默也没了继续留在这的心思,提起裙子就出了酒窖。但当她回到房间时,就看见屋里多了个人。
她欢喜之余,更多的是关心,只是丝毫没有注意来人凝重的神色,&ldo;棠,你怎么这大白天的就来了,若是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rdo;
&ldo;我的死活,你还在意吗?&rdo;景棠的声音冰冷至极,完全没了半点情义,这样的态度让徐默很是不安。
&ldo;你胡说什么,我当然…&rdo;
话音未落,景棠便一把将徐默推倒在地,一手握住一把匕首死死抵住她的咽喉,&ldo;你不是答应我不过问我做的任何事吗?!&rdo;
徐默见景棠这般情状,只有痛心,他明明不会这样的,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他可以弃自己不顾,可如何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想到此处,不由得声音有些哽咽:&ldo;你倒说说,我管你什么了?你别忘了,我是闻笑堂的人,你几时考虑过我的身不由己?&rdo;
景棠也是让怒火烧昏了头,徐默这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哪至于算计他至此。
&ldo;盖聂的事,你当真不知情?&rdo;景棠收回匕首,只是声音还是那样冷淡。
&ldo;你说他与齐翊比武一事?当夜我不在那里,我干预了什么?&rdo;徐默自己说到这里,也恍然大悟了,&ldo;那日聂聂突然蛊毒发作,是你下的手?!&rdo;
见景棠不答,她继续追问:&ldo;那我贾师兄呢?你…&rdo;
&ldo;不是。&rdo;景棠打断了她,&ldo;盖聂的事的确是我所为,他当年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但那姓贾的非我所害,爱信不信。&rdo;
&ldo;纵使贾师兄之死与你无关,那聂聂你又何必为难至今?&rdo;她站起身子,逼着景棠与自己四目相对,&ldo;又是为了聂傲尘,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她!&rdo;
徐默几乎是撕扯着嗓子喊出来的,以至于把店小二都招上来了。
&ldo;徐姑娘,您没事吧?&rdo;
&ldo;…没事,你下去吧。&rdo;徐默答道,她说这话时仍盯着景棠,却似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景棠受不了徐默这样的目光,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子究竟是抱有一种怎样的情感,但他也没有时间静下来思考,或者说刻意地,不去思考。
&ldo;我走了。&rdo;景棠说完就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被什么给拽住了,而脖颈,有一丝冰凉。
&ldo;抱歉,我当时答应你的话要改一改了‐‐今后,如果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伤害闻笑堂、伤害我朋友的事情,我绝不手软。&rdo;说罢,徐默缓缓放下抵在景棠脖颈处的簪子,并用它解开了景棠的穴道。
景棠转过头去,看着身后那位女子,也没说别的,只取下她手中的簪子,重新插入她的云鬓。
&ldo;我也告诉你,我是&lso;刃&rso;的人,我只听主上的命令,如果有一日真到了那一步的话,我也无法。&rdo;
待景棠走后,房间里的人再也压制不住,终于爆发出近乎绝望的哭泣。
&ldo;哎,怎么走得这么急?&rdo;渐离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已经收拾好行李的盖聂荆轲,&ldo;不是明天有个剑圣的受封仪式吗?&rdo;
&ldo;我不想受这个封。&rdo;盖聂平静地说,&ldo;你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