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棉不着痕迹地吞吞唾沫,和安成序对视几眼,别真是野猪吧。
虽然有想过会不会闯入野猪乐园,但是真的发生了还是颇为吓人。
一只野猪那么大,身上有毛,似乎还有刺,猪顶一下他们,他们立马能原地嗝屁。
空地三面镂空,剩下的一面和竹林相连,而那个怪异的叫声就从竹林传出来。
除非他们能飞,否则必须和那只怪东西面对面。
叫声越来越近,地上的腐叶在震动,空气有腥臭的味道,那只庞然大物马上冲出竹林了!
黄棉被吓得够呛,手紧紧攥出安成序的衣角,头都不敢抬,是野猪吗?是老虎吗?是哥斯拉吗?是别的没有见过的动物吗?
又是一阵怪叫。
黄棉手心被吓得出了汗,心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众多繁杂的念头环绕在心海。在这种情况下,黄棉脑中最大的想法便是,要是她和安成序在这种地方英勇牺牲,那么谁来解释,她黄棉真的和安成序没啥关系啊啊啊!
黄棉的思绪被安成序的声音拉回来,他声音绷得紧紧的,说,“来了。”
伴随着一声“嘎”——那只庞然大物豁然而至,就那么挡住他们面前。
拦路虎似的,激起妖风一阵。
黄棉躲在安成序的背后,被吓得好久都不敢睁眼,直到又听见几声“嘎嘎”。
?
嘎嘎……
黄棉犹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拦在他们身前那只高昂着头的生物。
它压根不是庞然大物,而是一只脖子长,嘴儿红的鹅。
嘎嘎叫也是它发出来的。
黄棉还没来得及制止,胆大包天的安成序已经伸出了手,准备驱赶这只鹅。
“不……”
和黄棉的“不”一起发出来的是,这只鹅愤怒的“嘎”了一声。
脖颈猛地向前伸直,向下俯冲,脚蹼用力蹬地,宛如一个凶猛的角斗士,朝着安成序就过来了……
黄棉就没有见过这么挫败的安成序,这人坐在板凳上,周围围了一圈黄棉的家人,一个赛一个的嗓门大。
“那该死的鹅!非要今年过年宰了它不可!”二伯说。
“就是就是,二哥你快去抓回来!你一抓回来,我们就给它下酒吃了!”三伯怂恿二伯说。
“呃……”二伯会想起那只鹅,生生打了个冷颤,可怜兮兮地找哥哥求助,“大哥,要不你去吧。”
大伯表示拒绝,“去年被它咬屁股的可不是我,要你你去!”
“胡说,我才没有被它咬。”二伯直接一个不认了。
这鹅原本是家养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就在村里占山为王,成天追着人屁股撵。
翅膀一打开,扇几下,地上的灰都要扬起来几丈,更别提撵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