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见博望南宗一人面容清俊,身形潇洒,便小声问道:“他叫什么?”
梁长老也小声道:“此人名唤張云顶,据称是博望门南宗下一任总掌门的不二人选。”
黄蓉在旁边听了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这梁长老又在造人是非,只不过这次黄蓉没有再责怪他。
郭襄好奇的问道:“那他武功肯定很厉害了?”
梁长老嗯了一声,说道:“此人在博望门内据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仅略逊于那总掌门而已。”
郭襄又追问道:“那他跟现任总掌门張忠正是亲戚?”
梁长老摇头道:“这个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后面一名八代弟子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抢过来说道:“二小姐看他右边那人,那是他们南宗的右弼使,武功虽未臻一流,但主管南宗内的人员物资调度,是博望南宗内握有实权的大人物。”
郭襄见那右弼使一身富态,跟左辅使的身强体健大不相同。
在这群人左侧又挤着两堆人,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高矮胖瘦,裂枣歪瓜,不一而同,少见挺拔出众人物。
就在此时,只听中间桌子上“砰”的一声,張忠正嚯的站起,大声道:“老楊,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楊天君却并不上火,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張,有话好说嘛,你急什么。”
張忠正又坐了下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不要说从淮河,就是从灌河开始,南边的响水、涟水、淮安三县风土人情、饮食方言跟北方已大不相同,按说大运河分南北的话是从灌河开始分。”
張忠正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地图上灌河、淮河、淮安、响水的位置,由于太过激动,口水都喷到地图上不少,说完这些后望着楊天君。
楊天君轻轻点了点头。
張忠正面露喜色,继续说道:“我博望门几百年来分成十几个门派,互相攻伐不断,惹尽武林同道耻笑,然又有几人知晓五百年前你我本是华宗,同为一派,唇齿相依,根茎相连,彼时兄弟们相亲相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是何等快活。”
楊天君道:“老張,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说那些干啥?”
張忠正越说气势越盛:“话不说不明、理不点不透,现在博望门就你我南北二宗势力最强,除了李朝斗外其他帮派都不足为虑!”
楊天君道:“那也不一定,这小李现在何处?这么大的场面他不来掺一脚?”楊天君比李朝斗大了十几岁,所以称之为小李。
張忠正身后青龍七宿之首的角宿门(角木蛟)掌门人说道:“‘罗浮三仙’好像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迟迟没过长江,现在应该刚到长江边上。”
楊天君身后玄武七宿之首的斗宿门(斗木獬)掌门人也说道:“‘猪猡三仙’昨天傍晚刚过长江,应该还要两三天才能到上海务。”
郭襄一听“猪猡三仙”,委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知道在这种场合大大不雅,忙双手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