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当空,车离月静静坐在院中的桂树下,想着自己第一见到鬼卯的摸样,深感权利的害人之处,虽然难过但也无可奈何。她也偶有在丫头的口中得知车离鸢和遥袭风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每次想开口问车离鸢总是被她一口否决,其实倘若他俩真的在一起,自己岂有不成全之理,反正她已经淡漠于世,早已看破红尘,不愿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事。
遥袭风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来:“月儿,夜深了怎么还不休息呢?”
“我累了,这就要进去了!”
遥袭风一把抓住车离月的手:“三年多了,你怎么还是这般的抗拒我?难道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我不想多言,我要休息了!”
遥袭风从后面一把圈住车离月:“月儿,我不想等了,我不在乎,不在乎你跟我一起想着别人,我不忍心看你这样孤孤单单的,让我给你一个孩子,让我们也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我就答应你,我以后绝不再逼你!”
这一夜遥袭风终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这一夜也是他睡得最为安心的一夜。车离月却无法入眠,穿上一件衣服,打开门风吹散了数缕青丝,白纱轻舞,犹如仙人一般,好想可以这样乘风飞去,可是身体却又千万斤重,将她紧紧圈锢在辛孤城内。
当得知姐姐和遥袭风圆房之后车离鸢的心好疼,她怨恨地指责遥袭风是个骗子,自己只不过是姐姐的替身,是遥袭风泄欲的工具。
遥袭风本就对她失去耐心,将车离鸢送回了车离国,并威胁车离国君不能让她在出现车离月面前。车离国君为了国民和车离月的安全,无奈只得妥协。
车离月的肚子渐现,对于妹妹突然失踪之事,心中自然有所疑虑,但是也未尝深追,她相信遥袭风是个重信重义的好男人,妹妹一定是有了更好的去处。
车离月临盆在即,却听说萧语风回来了,遥袭风解释道:“她说桑群介意她曾经是我妻子,对她非打即骂,如今鬼卯出事,桑群更是将她赶了出来,所以我不能不照顾她,放心你的地位是谁都撼动不了的。”
车离月淡漠地说道:“随你!”
遥袭风看着她对自己仍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摸样,心中不禁窝火,不管用尽一切办法我都会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遥远的降临给车离月带来了一丝安慰,她觉得自己有遥远就足够了,对待遥袭风的态度依旧是那般摸样,遥袭风渐渐也会对她发火,对她完全失去耐心,他本想利用萧语风来刺激车离月,但车离月依旧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第二年遥心也出世了,但是她却没有姐姐那般幸运,她的父亲甚至从未抱过她。
五年后。
车离月等了半年之久,遥袭风才因祭祖之事需要离开辛孤城。半年前萧语风在临死前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救自己的父亲,她一直不明白,今天终于可以一探究竟,按照萧语风的描述,她打开了遥袭风房内的密室,摸索着走了进去,越往下越冰冷,直到最底层她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近一看正是鬼卯:“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鬼卯一看来人,嘴巴完全冰冻无法开口讲话,挣扎许久才用微弱的喉音说道:“我中了遥袭风的‘惑心蛊毒’,只有冰镇才能让我不必被蛊毒蚀心。我这一生唯一犯的错误就是误信遥袭风,拆散了你和决儿,当初并非决儿背叛你,这一切都是遥袭风安排的,决儿只是为了救明夏,才会中他的计,决儿为了承担责任,只能放弃你。”
车离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变成如此都是遥袭风一手造成的,而自己却为他生儿育女,想到此处自己恨不得一死了之。
鬼卯看穿车离月所想:“难道你不想再见决儿一面了吗?他就在辛孤城北三十里的桃花坳中。”
车离月按照鬼卯的指示逃离了辛孤城,往桃花坳的途中,心中忐忑不安,那么急切地想要见到他,这段路那么漫长,终于看到一片桃林,就这样走了进去。
“来者何人?”一个摸约十岁左右的孩童从树后跳了出来!
车离月被突然出现的孩子吓到:“你爹可是西门决?”
“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爹是谁!先说你是谁?”
“车离月!”
“你也叫月啊,我爹真是讨厌给我西门月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影响我的形象。”
“西门月?”
“对啊,你说这一听就是女孩子的名字,我要叫西门胜天,我爹就是不同意,真是胸闷!”
车离月看到如此可爱的孩子,心中不甚欢喜。“你这小子,又在胡闹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车离月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西门决一把抱起西门月,转过头来,呆住了!
“啊!”西门月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闭嘴,回屋去!”西门决对着西门月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