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哪知,亡羊补牢,为之已晚,柳某终其一生的研究,却丝毫无解,死不瞑目。
而自此以后,柳家代代相传,研究风水堪舆,都只为了同一件事——为后人解咒。
柳家家主讲完,返魂时限已到,就在他消失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吾柳全悔矣,然往事不可追,或许寻得诅咒之源,才能得知解咒之法。
讲到这里,柳观海才从过往种种中清醒,将泛黄的族谱交给陈立,族谱第一排写道:
柳全,淮安人氏也。
想必,那女子也是淮安人。
柳观海拍了拍陈立的肩,“孩子,这些年我多次前往淮安,可对那女子的身世一无所获,更别提寻找诅咒之源了。”
“柳叔,不管怎样,我都想再走一波。”
柳观海欣慰点头,背着手上楼了。
原本打理得油亮的头发现在也是乱糟糟的,竟有种退休老人不修边幅的感觉。
柳观海背着手独自上楼,背影沧桑而孤单,“老咯,孩子他娘,要是孩子去了,咱一家三口团聚之日也就不远咯。”
陈立捏着册子的手紧了紧,抬起头看向柳一一紧闭的房门:
一一,等我回来。
走出柳家大门,王二三和折泽已经等陈立多时。
“这次去哪?先说了,不准拒绝。”
“嗐,又不是小孩儿,一个人去就成。
再说了,老王,走了那么多天,公司里多半又是一摊子事。”
陈立委婉拒绝了,他知道,每次王二三办完事回来,二三集团总有签不完的字,经常熬夜办公。
“阿泽。”王二三怎会不知陈立的考量,他阴阳怪气招呼了折泽一声。
折泽意会,身手极快地给了陈立一个锁喉。
“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
陈立憋得脸通红,急促拍打着折泽的手臂,示意他赶紧放开。
折泽松开了手,陈立大口大口地吸气。
“折泽,你这个钢铁直男,也不知道收着点,差点把小爷给憋死。”
同时,陈立心中暗道:
老王,知道你的意思,这波哥们儿一定挺住。
自打王二三得到洗脚盆,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兄弟俩早就不只是一般的好友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完全不需要华丽的辞藻去描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统统传递过去。
用陈立的俗人俗话来讲,那就是:
老王你只要一翘尾巴,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那纯爱战士,咱们今晚动身?确实有事得回趟公司。”
就在刚才等陈立那会儿,王二三发现吴昂山那边的分红款又打过来了。
钱能生钱,这就是为什么有钱人越来越有钱,而没钱的人会一直穷的原因。
十个亿的目标达成,或许这次能抢在离开前火速入会。
给任盈盈发了条消息后,王二三与折泽径直去了天昊集团,而陈立则是回卧龙丧葬看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事。
在前往天昊集团的车上,王二三又睡着了。
“太爷爷?”
“他娘的!叫你猥琐发育,非要浪来浪去,这下可好,又特么死了吧!”
太爷爷双手托着手机,左右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盘腿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