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就在旁边,哪能轻易让这疯女人把媳妇打了,伸手一捏就抓住了苏红霞的手腕。
他没有放手,拇指摁着她的掌心,直接将腕子掰弯,疼得苏红霞身子扭曲,只能跟着手腕方向转,“你谁…给我放手!”
人被钳制,现在轮到苏蕊扇她大耳刮子,“苏红霞,你特么脑子有病还是疯狗,见人就咬?”
莫名其妙就来打她,苏蕊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自知手劲不大,只能以量补质,连扇了两三下才停手。
吕勇走上前指着人怒道:“苏蕊,你这个忤逆东西,告你奶奶官司,现在又来打你大姑!”他又指着陆峰,“你是谁,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别多管闲事。”就是不敢上前。
苏蕊笑了起来,“要是刚刚我没看错,姑父是在外头找小三,被我大姑抓奸在床吧?”她解开了脖子上挂的纱巾,拍着手道:“没想到姑父一把年纪,还会坐享齐人之福,不过现在是新社会,像姑父这样乱搞男女关系,被抓到可是要判刑的,有个罪名好像是什么…重婚罪?刚刚吴艳被打成那副样子,姑父又只向着老婆,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也去告你出出气?”
吕勇也听说过有这么一条罪名专治有家、却又在外头鬼混的男人,现在被人拿住把柄、看了热闹,人也有些慌了。
目前这事只是闹的商铺左右邻居知道而已,这里离他家有一段距离,退了房子人一走,只要哄好媳妇,对他今后的生活和外头的脸面不会有影响。反正现在生意败了,铺子关门是迟早的事,所以刚刚他才会惹下吴艳讨好媳妇。
可万一吴艳怀恨被打,真去告他,事情定然会闹得人尽皆知,他这辈子抬不起头不说,还要蹲局子?
听到是亲戚。陆峰也没有放手的打算。依旧捏得苏红霞嗷嗷直嚎,不过吕勇却不敢再说话了。
“吕勇,你个孬种!吴艳要敢去告你。她自己也落不下好,你还不让这男的松手,疼死老娘了!”
吕勇听到媳妇喊话才定下心,他知道苏红霞本意是想让他弄倒这男的。他长得也算高大,以往苏红霞和别人发生争执。都是他帮着出头的。
可眼前的男人眼神锋利如刀,人又挺拔年轻,他心里打怵,怕是自己上了。也不一定打的过他…
这会儿他不怀好意的看向苏蕊,这人肯为她出头,必然和这丫头有关系。他自知打不过陆峰,可攥一个小丫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陆峰为了陪媳妇出来玩。今天换的便装,脱下军服,在外谁要敢欺负苏蕊,他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苏蕊在吕勇盯着自己的时候,适时地出声,“都是亲戚,大姑的手也该知道往哪放了,松了吧。”
陆峰将人推远了点,一脸戒备的看向吕勇。
苏红霞身体本就顺着胳膊半拧着,这会一松劲,直接跌坐到地上,紧接着骂起来,“苏蕊,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东西,弄些个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要不是因为你,吴艳那狗东西怎么会到我这来?你们就是一窝的贱货!”
苏红霞是被吴艳气急了,又挨了苏蕊的打,还被她看了笑话,平生没有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这会不但骂的难听,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她的意思是,苏母打官司争家产不要脸,苏蕊要不开店请吴艳,她也不会把吴艳挖到自己店里,因而和自己丈夫搞上,她和娘家的晦气,全都败庄眉母女所赐。
她之所以敢找苏蕊麻烦,也是因为苏母告了老太太,两边算是彻底撕破脸,此时她也不必顾忌苏母夫家而给苏蕊留情面。
苏蕊虽然听得糊涂,可结合吕勇的话,她还是明白了苏红霞对她动手的大概缘由。
“叫你一声大姑你还上脸了?”苏蕊冷色道:“苏红霞,要论不要脸,这世上可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们娘仨,杜从兰那老货霸占儿子媳妇家产,我老子没了,我妈打官司要回来天经地义。至于吴艳,你当初挖我店里的人我没跟你计较,现在你男人出轨,你不怨自己没能耐管住男人,不怨吕勇勒不紧自己的裤腰带,你往我身上赖?真是可笑。”
一圈人听完哄然大笑。
“这婆娘可真够不讲理的…”
“吕记当初挖人的事谁不知道,现在男人却被挖来的人挖跑了,这不是报应吗?”
周围看热闹的不少人是来食品工坊进货的,前段时间苏蕊为打压吕记辣酱放出过消息,他们都是圈里人,自然清楚内幕。
这会儿不明真相的人在一旁问,几个好事的七嘴八舌跟大家学。
一时间,苏红霞和吕记,成了最大的笑料。
苏红霞像疯狗一样指着周围的人骂,“你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我滚,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
“走吧。”陆峰见媳妇把胳膊放下,明白她不想让对方揪住弱点,虽没有阻止,可担心地不得了,也不愿在这多站。
“苏蕊,你给我站住!”两人亲密地走在一起,让苏红霞恼火的不行。
苏蕊看了自家丑事,自己却看她找个好男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苏红霞狼狈地爬起来,离陆峰远远的,又挑拨道:“不是之前要跟人结婚吗,怎么,你奶不给你户口本,又另找了个男人?你和你妈可真是一家子,一刻都缺不得男人,都够贱的!”
“小蕊,他是谁?”唐文茂从人堆里突然冒出来,一脸隐忍,又带着哀伤的问。
今天元旦假,他想来食品工坊瞧瞧,看能不能遇到苏蕊,没曾想刚到地方,就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人群里有人大声喊苏蕊的名字,而后听到苏红霞那番话。
他自是紧张苏蕊,怕这两个月不见,这块肥肉会溜到别人嘴中。
但他相信,他和苏蕊是先认识的,只要他略表对苏蕊的中意,或者他的出现直接碾压掉苏蕊现任的男朋友,她会懂得如何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