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周墨的本性对音乐根本没有一毛钱兴趣,但那时他被强摁着脑袋坐在了琴凳上。身侧一只柔软白皙的手落在黑白琴键上,叮叮淙淙的一小段旋律就这么优雅地淌了出来。
他斜眼去看这位据说十几岁就拿过国际大奖、不到三十即被聘为音乐学院客座教授、四十岁荣升史上最年轻院长的老师,入眼一愣,不由得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摁着他的那个人慢慢松了手,只当他是被音乐给打动了。
殊不知在周墨眼里,身侧这个儒雅斯文,笑起来眼尾会微微上挑的老男人,第一眼印象中隐隐有种预感。周家花了重金和人情给他请的这位谢文山老师,最有魅力的时候绝不是坐在琴凳上借助琴键发声之时。
果然,后来谢老师跪在琴凳上羞耻万端晃动屁股的样子,要勾人得多了。
第11章
谢家住的是一栋有了点年头的独栋,木地板保养得很好,光润如玉,踩上去会隐隐有些咯吱咯吱。一架三角钢琴摆在落地窗跟前,不知哪里吹来了风,带着白纱漫卷。谢文山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或者说再早一点,他也听到了周墨那辆车在减速时发出的低低轰鸣。
他是学音乐教音乐半辈子的人,对声音相当之敏感。即便此刻正一只手随意地在琴键上弹着一小段轻松乐句,也非常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谢老师的手很稳,那几个跳跃的音符滚珠溅玉,悠然闲适,但直至耳尖上被轻轻一触,这个年轻的声音低低叫了声。
&ldo;爸爸。&rdo;
正敲下去的某个键突兀地撞出了一声颤音,之后接连两三个音都乱了,因为周墨轻轻搂住了他,并且衔着老男人的耳朵吮了吮。
谢老师身体僵着,耳边热意融融,那个写满了诱惑之意的嗓音往耳孔里吹了口气,年轻而蓬勃的肉体拥着他,清爽的香水味里混着更为炽烈的男人气息,谢文山颤抖起来,因为周墨把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一边衔着他耳朵咂吮,一边抱怨似地撒娇。
&ldo;最近忙成狗,想爸爸。&rdo;
谢文山停在琴键上的那只手按出了一个回响不绝的长音,空着的那只手忽然抬起来,试图压制周墨解他衣扣的造次举动。开口说的话跟琴音一起带着颤,他说:&ldo;周总……&rdo;
&ldo;嘘,我是小宝……叫错了要挨罚的,爸爸。&rdo;周墨的声音呢呢喃喃,咬字柔软,往下探的举动却极为强硬,谢文山根本按不住他那只炙热而坚决的手掌,衣扣寸寸失守,直至裆下。周墨干脆利落地把他衬衣完全解开,连同腰身以下的西裤都剥出了大半截内裤,谢文山绝望地闭起了眼睛,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压抑呻吟。
因为周墨重重揉了一把他包裹在内裤里的阴茎。
硬的。
那个声音从耳畔滑到了脸颊,青年温柔的吻逗弄着他半张的唇角,一边蜻蜓点水似的触碰,一边隔着内裤蹂躏那处罪孽深重的器官。他和他都知道是什么刺激了这东西顷刻间的兴奋和膨胀,谢文山鼻翼翕合,张了张嘴想叫出那两个字,迟疑再三却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而周墨的呼吸已然重浊起来,他手里几乎是残暴地在捏玩着那个充血而饱满的冠头,布料上印出了一处清晰的湿润。满室花香,白纱帘外春意融融,雅致至极的琴室里头有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喘。
再怎么痛苦也是该得的!天罚之!人厌之!谢文山颤栗着想,他咬着唇忍耐喘息,而周墨却要哄他张口,湿软舌面温柔地舔过刻出牙印的部位,手上挑开了掌心里那处已经很不成样子的布料,一根直挺挺的家伙迫不及待弹了出来。
很干净,颜色也好看,周墨轻轻喟叹一声。
&ldo;谢老师,你太自苦了。再怎么对自己儿子有兴趣,你不也没下手么?还早早地把人送出国,死都不再见他……乖,别咬伤了。&rdo;
他轻舔着谢文山的唇面,在对方某一刻的迟疑间挑开了唇瓣齿关,湿濡濡的吻深了进去,顺便把人放平在了琴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