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在喝酒前又特意履行了一遍祷告程序,意在时时地提醒二人,坚守小偷的本分,精诚合作,不要单打独斗、甚至分道扬镳,虽然二人各有所长,但是一旦自行其是将一事无成,可是二人谁也不服谁,所以在接替马爷的位子这件事上让马爷颇费脑筋,到底应该传给谁呢?马爷一直是左右为难,眼前着二人难以驾驭,自己也该激流勇退,然而又无法从中选出接班人。
二人表面上对马爷恭恭敬敬,实则各怀鬼胎,一方面认为马爷早该退位让贤,一方面又都认为自己应当接替当家人的位子,都在等待马爷的请辞,可马爷又始终含糊其辞,就是不提这个敏感的话题。
马爷履行完程序,端坐在四方桌上,俨然一幅当家人的派头,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显得亲切,倒不像是当家人,而是二人的老大哥,然后马爷就侃侃而谈,先对二人一番夸奖,他一贯主张只要不出事就是最大的万幸,钱多少尚在其次,毕竟二人连续作战一个多月,转战了十几个市辖区,行窃数十次而没有出现惊险的变故,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寻找常有财的事,还不能急于一时,毕竟天南地北海去了,谁知道常有财躲到哪个旮旯里,毕竟他们更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找人,只能到了一个地方转悠转悠,偷上几户人家,如果有暗线的话,通过暗线侧面地了解一下,打听打听有没有叫常有财的陌生人来过,还不能透露寻找二人的目的。
马爷知道这是个很棘手的事,完全是像一只瞎猫一样乱闯,犹如大海捞针,没有更好的途经和办法,眼下只有这样摸排,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常有财的下落,只要常有财不露面,珍珠就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