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看了一眼天,微微颔首,“早些回去吧。”
刚刚拐进一个宫道,春华便拉住了江清月,江清月不免有些疑惑,“怎么了?”
春华指着地上不明显的反光,“娘娘您看,这道路上怕是洒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随后春华上前走去,拿起手绢在地上擦了擦,只见手绢是沾满了油渍。
她将手帕递给江清月,“娘娘您看。”
江清月的神色冷了下来,“背后之人这是算好了,本宫会选择这条路回宫。”
流云道:“毕竟这确实是回未央宫最近的路,倒是也不难猜。”
随后流云庆幸地拍了拍胸脯,“还好娘娘今日未乘轿撵,也还好春华机灵,否则娘娘刚刚怀孕两月,必定会出事的。”
眼看雨越下越大,江清月道:“收好这个手帕,此处离广阳宫倒是近,咱们正好去看看许姐姐。”
说罢几人便换了方向朝广阳宫走去。
许舒言见是江清月,便连忙招呼几人进来,还吩咐连翘去端一碗红糖姜茶给江清月驱驱寒。
“下这样大的雨,怎得来我这里了?”
江清月冷笑一声,“刚刚被人算计了,正好来你这里躲一躲。”
许舒言皱眉,“出了何事?”
江清月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清楚,许舒言的眉更是不曾松开。
“倒真是好心思,若不是春华看出了端倪,便就让雨水掩盖了过去,若你再乘着步辇,轿夫脚下一滑,那可真不堪设想。”
江清月将红糖姜茶喝净后,“那姐姐觉得是何人指使?”
许舒言嗤笑道:“这还用想吗?谁平日里与你结怨已久?”
“姐姐是说明贵嫔?”
“不是她还有谁?”许舒言眼神中全是不屑,“她从你刚入宫便是开始针对你,如今见你高她一头,她怎能不恨?”
“可是咱们没有证据。”
许舒言看着江清月,问道:“此事你是想如何处理?”
江清月抿嘴,“毕竟是先发现了此事,我也并未受到伤害,若是彻查到底反而让人觉得不美。”
她顿了顿,“倒不如装作不知道此事,背后之人只会以为是我侥幸逃脱,这样再次陷害我之时,便会露出马脚。”
许舒言对此表示赞同,“此话不错,便是要让对方露出马脚。”
江清月的手覆上许舒言已经快七个月的肚子,“姐姐腹中的胎儿再过几月便要出生了,姐姐更是要万事小心。”
许舒言笑道:“你放心,如今皇后更是免了我的请安,我除了在后院中散步也不去别的地方了。”
“如今是我们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姐姐可不要掉以轻心。”
许舒言应声,“别光说我,你也是,如今刚刚两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
江清月应声,随后吩咐春华几人,“今日之事便当作没有发生过,春华的手帕拿来给本宫瞧瞧。”
春华递过来手帕,江清月看着手帕上的油渍,问道:“可能查出来是什么油?”
流云道:“娘娘还是让晚舟瞧瞧吧,说不定晚舟知道。”
晚舟接过手帕看了看,又闻了闻,“像是御膳房中的花生油,这倒是最普遍的油,还真不好分辨。”
江清月微微皱眉。
那此事便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