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偷闯后院是有不对,可我跟佩里也没想太多,没有赶走那两个小孩。谁知道房子里那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
隔壁床的佩里警官叹了口气,“事后想想,大夏天里气温最热的时候,31栋却把门窗都关得密不透风,整栋房子就那样闷着。原本半开着的二层阁楼窗户,也被屋主费舍尔给关上了,这种行为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宁芙点了点头,认同佩里警官的推测,并且追问对方二楼窗户关闭的细节。
佩里警官躺在病床上缓了半晌,之后才咬着牙根,忍痛回忆道。
“大约两点左右吧,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是比爆炸时间稍早半刻来钟。在那之后,就是房子里蓄积的煤气遇火爆炸了。”
“一楼二楼的窗户都被震碎掉了,往外喷了老长一段火苗,我眼看着外墙往外拱出来了一截,然后歪曲的墙体吃不住力塌了下来,把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埋在了下面……”
吉尔伯特警官心有余悸地回忆着当时的惨烈场景,“我们两个本想刨开瓦砾,把那俩无辜受难的孩子给救出来。可火势蔓延得太快,我跟佩里藏身的棚屋也着了起来,只能放弃救人,先顾自己的性命了。”
“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也不要太过自责。”
宁芙轻声宽慰了几句,问清了需要的细节部分之后,也没在病房里面叨扰太久,带着马修去往港口区的警署总部。
行至半途,趁着堵车的间隙,马修忍不住向坐在副驾的宁芙确认起了细节。
“刚刚佩里警官是不是说,监视目标费舍尔女士与两点左右关上了二楼的窗户?可那时她不是在一楼跟我们通着电话吗?”
“很简单,费舍尔她既在二层的阁楼,又在和我们通着电话。”
宁芙即答道。
“佩里警官看到的只是目标的小半张脸与关窗的右手,其余部分仍然藏在窗帘后面。至于一楼特意站在沿街窗前的那位女士,只不过是个特意立出来的靶子,不用太在意她。”
“可31栋的电话本身就安装在一楼临街的房间啊?”马修疑惑问道,“难道说,她们用分线盒把线路引到了二层阁楼?”
“正解。只不过,马修你遗漏了另一条关键的信息。”
宁芙自信满满地扬起下巴,“那就是二层阁楼窗户喷出的火光。”
堵塞的车流重新恢复流动,马修重新发动汽车,缓缓朝港口区方向行驶的同时,分出一半心神,倾听宁芙做出的解答。
“你要知道,可燃气体与空气混合爆炸,也是对气体浓度有一定要求的。或许是阁楼实在闷热,藏在二楼的费舍尔女士开了半扇窗户透气,加之阁楼与一楼之间的门扉紧锁,挡住了气体的扩散,事实上,煤气浓度达到爆炸范围内的,也只有31栋的一层部分而已。”
马修接着宁芙的话茬,接连发出了数条疑问。
“也就是说,二楼本不应该出现窜出的火光,是吗?如果藏身二楼阁楼的就是费舍尔本人,那她又是如何逃脱的呢?一楼那具与费舍尔留存牙医记录一致的尸体又会是谁?”
啊这……
这话宁芙就有点不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