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掉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再狠狠地扔了过去!
&ldo;你!&rdo;斯琴气得不行,抓起枕头冲了过来,我赶忙跳上了床,又朝着另一张床逃去……
一阵枕头大战之后,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我坐在床沿上大口喘气,她只是脸色有些微红,低着头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那一万块飞来横财,又或许,她跟我在担心着同样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会,斟酌着说:&ldo;刚才你也听见了,是阿福告诉黄淑英,说老六藏在老家这里的。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个圈套?&rdo;
斯琴似乎早料到我要这样问,笑着说:&ldo;你想一想,阿福肯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如果真的要害我们,就派个杀手来好了,干嘛还通知黄淑英过来?&rdo;
我皱眉道:&ldo;这样说也没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rdo;
斯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振奋道:&ldo;有没有阴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万块等着老娘去拿,嗯,我七你三,够公平吧?&rdo;
我挠头说:&ldo;可是……&rdo;
一笔横财就在眼前,她主意已定,我也只好听party的话跟party走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要死,有一又二分之一个美女陪,也就算这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轮流洗了澡,便各自在一张床上躺下了。我靠着枕头,模模糊糊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做,起床把电视线给拔掉,这才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洗漱完毕,拖着箱牵着狗,走向了电梯口。远远看见电梯门开着,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正侧身对着我们。
斯琴在旁边奇怪道:&ldo;咦,黄淑英怎么跑上来了?&rdo;
仔细一看,果然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黄氏母夜叉。我耸耸肩膀,朝电梯里走去。黄淑英正面朝着控制板,右手在上面按来按去,十几秒还没有按好。
斯琴在身后说:&ldo;淑英姐,早上好啊。&rdo;
黄淑英却还在控制板上戳来戳去,自言自语道:&ldo;电梯坏了。&rdo;
电梯坏了?我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是她自己的病又犯了,控制不住手指了吧?
她的肩膀开始抖了起来,我猜得没错,她又在跟自己的手生气。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轻声说:&ldo;黄小姐,我来看看吧。&rdo;
黄淑英的肩膀停止了抖动,静止了三秒钟,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竟然一掌向我脸上打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出乎意料的,很容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斯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do;你干嘛打人?&rdo;
我却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黄淑英的手。不,那不是一只手,是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像刚刚割下的一小片牛扒。
黄淑英伸出一样肉汁四溢的左手,向我脸上摸来,我脖子跟水泥一样动不了,而她哭喊着说:&ldo;姐姐,还我手指头!&rdo;
&ldo;喂,醒醒。&rdo;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果然有一只手,在轻轻拍着我的脸。我心头大骇,以迅雷不及电驴下载得快的速度,把那只手死死抓住。
&ldo;放手啦!&rdo;
那只手从我的魔掌中扯了出来,接着是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阳光一起洒落。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我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那窗边站着的,除了斯琴还能有谁?
然后脸上突然一热,却是肥猫那个小畜生,跳上床来舔我。
斯琴指挥道:&ldo;还不起床,看看都几点了!&rdo;
五十分钟后,我们吃饭早餐,在酒店大堂里整装待发。约好的时间到了,黄淑英却迟迟没有下来。没关系,不迟到个十几分钟,简直是有失女人的身份。
可是,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我们渐渐等不住了。真后悔昨晚没有问黄淑英的房号,要不然现在也好打听一下,那家伙是不是提前退房,跑路去了。
就在我们快要爆发的时候,可敬可爱的富婆黄淑英,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我们就像是太监和宫女,屁颠屁颠迎了上去,嘘寒问暖的,终于顺利把她迎到了停车场。
我把行李都放进了车尾箱,又殷勤地打开前右车门。黄淑英打量了我一眼,却自己打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斯琴也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想了一会才明白,如果车是由&ldo;司机&rdo;而不是&ldo;主人&rdo;开的,那后座才是最尊贵的位置。
算了,为了那可怜的三千块,更为了讨斯琴的欢心,当一回司机又何妨。
我们住的酒店,在县城的西边,而老六出生的那个小村子,则要往东边的山里开去。车子穿过了整个县城,像一只风尘仆仆的红色甲虫,爬过一片灰褐色的树叶。
我们到了县城的最东边,这儿有个不小的农贸市场,门口停着几辆载客的摩托。我跟斯琴说:&ldo;你看看哪个长得老实,叫过来带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