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住的右手,却被两外两只手包住了。斯琴举起我的拳头,贴在她脸上,轻轻磨蹭。
然后她闭上眼睛。
我笑了,我竟然笑了出来。
一对坐在轮椅上的恋人,彼此用眨眼皮来沟通信息,不是也挺绝、挺有创意吗?
只可惜,斯琴你个傻丫头,还没教会我摩斯密码呢。
还有更多的注定。
就在我们彻底放弃,就在阿诺被疯子们扑倒,就在那闪亮的针尖,离老六的脖子只有两公分距离时‐‐
黄淑英的那个玻璃瓶,震动的太厉害而倒下,顺着地势,滚到了老六的脚底。
我后来一直搞不明白,他是为了蓄力吗?为什么会高高抬起左脚,又那么巧的,踩到圆溜溜的玻璃瓶上。
&ldo;啊!&rdo;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然后老六整个肥胖的身躯,朝着悬崖外飞了出去。
他像只太肥的鸽子,在空中庭留了半秒,衣衫鼓动,便坠向翻滚的海浪。
针管脱手而出,向我们的方向飞来,在空中划出一条白线。
斯琴不愧是女警,她弹簧似地蹦了过去,右手伸的脱臼似的长,拼尽全力,去抓那旋转着的玻璃针筒。
她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好像,还是差那么一厘米。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我屏住呼吸,连嗡嗡声也停在一个调上。
阳光铺天盖地,想汹涌的巨浪,把我们全部吞没。
九个月后。
我看了一眼手表,敲响浴室的玻璃门,轻声道:&ldo;老婆大人,好了吗?我们要迟到了。&rdo;
里面的人影动了一下,不耐烦道:&ldo;别催别催。&rdo;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ldo;我知道你不想去,没错,他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果果前两个月嫁人了,你也知道的,现在除了我们,再没有人去疗养院看他了。
毕竟我跟他同事一场,而且某种程度上,他算是我们的媒人。。。。。。&rdo;
&ldo;啪啦&rdo;,口红放在洗手台面的声音,那女人认输道:&ldo;求求你别念经了,五分钟,就五分钟。&rdo;
五分钟?我叹了口气。总结婚后几个月的经验,我得出一条结论‐‐
无论什么职业的女人,都可以毫无时间观念。
可是除了等,又能怎么样呢?我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抄起今天的报纸,无聊地翻了起来。
噢?
我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终于还是报道了啊,虽然是豆腐那么大一块。
&ldo;本报讯:日前,在国际的协助下,我国警方破获一重大跨国kb组织案件,捉获团伙骨干多人。据悉,在此次行动中,警方成功解救数名人质,并起获一批犯罪计划书,其中涉及多起境外kb事件的策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