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三十天,真不是那么好混,尤其是运凡这样的,每天他都在不停地拼命干活。而且还是这么不要命的苦力活。
这会他正在认真的洗着碗碟,满脸都是汗水,但他想到自己好歹有一份工作,想到好多从老家来的哥们儿兴许还没有这么一份工作,心里又多少有那么点满足。
他有事没事总爱琢磨琢磨老板娘,这个俊俏泼辣能干的女人,统治着这个餐馆,役使着重多男人,一方面这些人有了份说的过去的工作,以便在深圳立足,另一方面又使这些男人完全忘记男性的自尊,都臣服于她。
运凡第一次听到老板娘的名字“语琴”时,感觉到这个名字十分贴切,语琴,琴、立马联想到《诗·周南·关雎》中的窈窕涉女,琴瑟友。还有人的文化修养是用琴、棋、书、画四方面的才能表现的,弹琴为四大才能之首。之即给人带来温暖,又仍有几分寒气袭人。
中午时语琴走进房门,来到运凡跟前说:“发工资啦!九百元,放好了,别在路上让人劫了去。”
他接住语琴手里的信封,里面是九百元,他很喜欢这些一元一张的钞票。
不容易啊!九百元,而且是那么厚的一踏,换了一个有钱人话,可能不止一提。对他来说很多了,他把钱放在了最安全的内衣口袋,也就是贴近心口的地方。
走上了深圳h区大道,运凡又臂交叉,放在了胸前,紧紧的护着它,他明白现在的内衣口袋里这一沓钱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他觉得胸前滚烫,不知是自己的体温捂热了那钱,还是那实实在在的红钞票把他的胸膛烫暖。总之,他觉得胸口发热,头有点晕,也有点昏,嗓子眼干干的。
在这一天里,运凡明白了钱对于人有多重要,对于一个想在深圳生存立足的人有多么重要,他更知道这一沓钱是他立足深圳的鞋垫,莫名其妙地怕有人要抢去他的这九百元。
他不自觉地伸手捂了胸口,两眼警惕的望着四周的人,此时在旁人眼里,他一定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深圳夜色很美,晚上只要站在高处一眼望去,灯光闪烁五颜六色,包括好多人向往的香港也看的一清二楚,近处街头由四方传来的歌声,里面的女音轻柔,加杂着深圳奥语,累了一整天的运凡趴在床上隐隐约约快进入梦乡,突然让一阵的急速电话铃声吵醒。
“喂!你好!那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温柔骄嫩的女音,男人都喜欢听这种声音,声音的动听和人的美是一样的,都能令男人沉醉。
“嗨!是我、婉丽、几天没见,你就听不出我声音了,真是贵人健忘。”婉丽半开玩笑半说着。
运凡当场被臭骂了一顿。运凡刚要解释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
“怎么有事吗?”运凡半睡半醒的样子问着。
“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有事才能打吗?”婉丽在电话里质问着他。
“没,没那意思,我。。。。。我。。。。我正在睡觉呢。”
“噢、十点还不到呢,你就睡了,出来一起去吃点饭吧!我一个人。”婉丽邀请的语气温柔的说着。
他正在想要不要去,话筒又传来声音:“来不来嘛?我一个人出去害怕吗?人家都说深圳治安很差,外面又乱,万一我一个人被坏人欺负了或绑架什么的,你真就放心啊!”说完婉丽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