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来了。”
就在沛晋等得不耐烦之时,一个侍卫上前通报。
“哼,他还知道来!可看清他带了多少人马?”
“只他一人。”
“哦?”,沛晋眯起双眼,眼中写满算计,“他倒还自信,不怕我起了杀心。”
约莫一炷香时间,一个身穿深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骑着黑马迎面而来。见此,沛晋策马过去
“是娄将军可是让沛某好等啊!”
“呵呵,让沛丞相久等,是是娄的不是,还请丞相莫要见怪。”,是娄卧新听到沛晋的暗谴,也不觉不妥。
“那是自然,是娄将军可是胡族重将,沛某怎敢怠慢?”,沛晋见他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心里的火气才下去了些。
“将军可知今日沛某为何邀将军前来?”
是娄卧新轻轻扯过马缰,向一边走去。沛晋一使眼色,周围人悉数退下。
“可是为了长公主与令爱之事?”
“哼,将军知道便好。关于此事沛某已在信中仔细说明,如今柔姝痛失爱子,若是当爹的不为她讨个说法,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将军也是有孩子的人,沛某的这点儿心思想必将军也能体会。这口气沛某实难咽下,将军总得给个说法罢!”
“丞相说得在理,不知丞相想让胡族如何?”
见他问及,沛晋也不做旋让,开门见山,“很简单,胡族若是不求回报地帮助沛某,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是娄卧新敛起脸上的笑,不漏声色地盘算着,“丞相果真是位好父亲,既然如此,是娄怎敢不从?丞相只管放心,何时需要军力,修书一封即可。”
“如此,那沛某便先谢过将军了。将军只需沛某他日来信。”,沛晋见是娄卧新应允,脸色也好了起来。对于大周的皇位,如今可是只欠东风了!
沛晋带着人马走后,是娄卧新坐在马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神复杂。
今日他单骑赴会,相信若是方才他没有答应,沛晋便会在这里了结了他。不过,那又何妨?就算他死了,胡族也未必会有人帮他。
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沛晋,还真是天真。
“驾!”
一扯马缰,马鞭挥在马身上,如来时般踏草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