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起。”
“谢王上!”
“你们商量,我先行一步。”
“嗯。”,贺谚看着漠潇走进了专门为她搭建的帐篷,与两人往议事的大帐走去。
“他们可有何动作?”
“回王上,臣等来的前一天,大周与沛晋打了一场,损失了五万兵马。”
“他们分了多少兵力过来?”
“二十万。”
“二十万?”,贺谚皱眉,“我军二十一万,以兵力来算,沛晋倒是多了十四万。他可来过这儿?”
“回王上,越皇在昨日修了书信派人送来。”,是娄卧新将袖中的信拿出,呈给他看。
“围剿?”
看着信上内容,贺谚有些疑惑,“若是围剿,将军以为谁的胜算更大?”
“回王上,崤山地处关中要塞,中部稍平,四周略高。沛晋营中虽然人多,可就这俯冲之势,却是不易抵挡的。若是采用这个战术,我们也能略胜一筹。只是······”
“将军但说无妨。”
“谢王上。臣以为这攻守主要利用的便是地势,可如今沛晋先行占据了江城,他为何没想到地形与他的不利?”
“将军之所想正是本王之疑惑。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谓信。”
“臣在!”
“你连夜查探沛军军营,务必带回消息。”
“是!”,是娄谓信得令,立刻下去准备。
“王上,臣有一事要说。”
“何事?”
“臣以为越皇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贺谚挑眉,意味不明。
“大周国力曾是胡族的两倍之多,虽然这些年胡族日渐壮大,兵力强盛,可大周的势力仍是滩浑水,实力到底如何还未可知。如今我们出兵二十万有余,然越皇仅与我们持平,这其中会否有何隐情?”
听了他的顾虑,贺谚沉思着。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宇文廷越这样是为了什么?
···
夜晚,月明星稀,凉风习习。漠潇站在帐前,仰望天幕上的明星。
略有些凉意,收紧了衣襟,身上突然披上一件披风。
贺谚走到她面前,笑看着她,“我便说少了我,潇儿不好过。这里风大,还出来站着,真是不爱惜自己,”
逆光下的贺谚身形伟岸,高大的身躯遮住她面前的倾城月光,却能依稀看见他俊美的面容。这样柔和下来的他让漠潇心神一颤。
“···里面有些闷,我才出来站站。再者,少了你,我未尝不好过。”
“真是伤心,我被潇儿嫌弃了。”,贺谚假装拭去眼泪,模样甚为委屈。
“行了,你这套对我不管用。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待会儿便知道了。”,贺谚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树林,漠潇跟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