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离唐艳姨妈家也不算太远,疾步走了二十多分钟,总算是到了。
王一尘轻轻地推了一下大门,“吱呀”一声,门没关,他赶紧进去,反身把门关上,插好。
挺大的院子里停着那辆唐艳常开的那辆小红轿车。院子里静悄悄的。
王一尘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人。他把手里的皮包放在茶几上,向关着门的卧室走去。
“艳子,你在哪儿?”
唐艳没有回答。
王一尘知道她还在生气,看来,这回真得要费些周折哄哄她了。
这丫头啥都好,就是急性子,爱吃醋!
推开卧室门,王一尘看见唐艳正躺在床上捂在大被里。
王一尘走到床前,推了推被子里的唐艳,笑着调侃道:“嗨,还捂着呢?别捂发毛啦!起来吧,让我看看大美女过了一个年,是不是变丑了?”
“呸!花心男,你骗我!”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声,被子“呼”地就掀开了,一直枕头同时飞了出来,迎面朝王一尘打来。多亏王一尘练过功夫,一闪身就躲过了枕头,同时抓住了那条握枕头的手。
“好呀,你竟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迅速地伸进了唐艳的衣服里,隔着内衣搔她的胳肢窝,立时,唐艳就忍不住笑得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躺在床上来回打着滚躲避王一尘的搔痒,可她哪里是王一尘的对手,怎么也摆脱不了他那只有力的大手,倒是把她的心给兴奋得有些心潮激荡了。
唐艳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可气愤已经不见了,眼睛里满是情意绵绵的春暖花开了。她跪在床上抱住王一尘的脖子,向他哭泣道:“你是个大坏蛋,你骗我!你不是说她不来了吗?怎么还陪在你身边,谈笑风生的?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呜……”
王一尘知道唐艳是在跟他撒娇耍小性子,心里已经没什么气了。
他抱着她暖乎乎的身子说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她有腿,她自己悄不声地就来啦,我能把人家怎样?再说了,采访是人家的工作,她不完成报社里交给的工作,那她还当什么记者?我又不是她的领导,说不让人家来,人家就不来啦?我又没跟她谈情说爱,只是配合她的工作而已,你说你吃她哪门子的醋!”
“可她跟你在一起那样亲近,日久生情,你要是跟她好了,我怎么办?”
“你就再找个比我更好的呗,气死她!”王一尘调侃道。
“不,我就不找!我非得跟你好!呜……”唐艳又哭上了。
王一尘赶紧说道:“好好好,不找不找,就跟我好!你说我这样倒霉蛋,哪个女人跟我都会受苦受罪的,跟我有啥好?”
“受苦受罪我愿意,就不许她跟你好!”
“人家也没跟我好啊!人家是在工作,她不是一直都在跟着我做跟踪报道嘛,我总不至于怕你生气,把人家撵走了吧?再说了,自从我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以来,不都是人家给我做正面报道的吗?咱不感谢人家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要把人家赶走,你能做得出来吗?”
“可她要是把你给抢去了怎么办?那我后悔都来不及啦!”此时的唐艳可真的变成了一个满很不讲理的小孩子了。
“哎呀你也不看看,就我这个倒霉样,人家那么漂亮的记者小姐见多识广接触的优秀男人多了,能看得上我吗?也就是你这个小傻瓜还拿我当个宝吧!”
“那你真的没跟她好?她也没跟你放电?”唐艳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有些担心。
“你看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吗?”
“那你们大年初二就在一起去公安局干啥去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跟你汇报这几天的发生的事。大年三十晚上,纺织厂发生火灾,值班室派车接我时,她就坐在车里,还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知道,她头一天就来到白浪县了,没来打扰我。处理完火灾都凌晨三点多了,还没等回到家,就接到值班室打来的电话,说南岭乡发生了一起灭门案,除夕之夜,一家三口被人杀害了,我就和她一起赶了过去。今天是我到公安局听这个灭门案的侦查汇报,叶娜也跟了过去。你可能是看到我和她一起出来,就吃醋了,是不是?”
“我才不吃你们的醋呢!”
“那你这是干什么?一个电话,就要死要活的,吓死我啦!”
“我在你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吗?还吓死了!她长得比我好,还比我有知识,我害怕!呜……”
唐艳说着说着又哭上了,刚说完“我才不吃你们的醋呢”,可说出来的话,比在醋缸里腌出来的酸菜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