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点点头,“我爸爸曾经设想过,推荐我和哥哥去那里进修。可惜他还没写推荐信,就出车祸了。”
梁俞年苦涩地勾起唇角,
“我感到十分惋惜。你爸爸……正是做科研的壮年时期。”
“梁伯伯,你知道featherwit么?意思就是……愚者。其标志图腾,是一只展翅的乌鸦,或者说,渡鸦。”
梁俞年面容一怔,随即摇头。
“愚者?让我想起塔罗牌。当然,我不太懂这些。”
他的反应落在言卿眼中,言卿却轻笑出声。
“梁伯伯,你在装糊涂。”
笑毕,她的眼神如手术刀一般锋利。
“你是知道些内情的,只是不愿告诉我罢了。”
梁俞年也笑了。
“卿卿,伯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愚者、渡鸦,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言卿有些不耐烦地翘起了腿,
“伯伯,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梁俞年只是挑了挑眉,一声不吭。
“你是故意让我发现,我爸的遗物中,有个乌鸦的图章,和署名为路易的证书,对不对?”
梁俞年看起来似乎很吃惊,“那是什么东西?”
言卿很想翻白眼,最后没翻。
“伯伯,我直说了吧。那个保险箱,是你的,对不对?”
“是你买了我家的资料,然后挑拣出一些重要的,比方说结婚证、我和哥哥的出生证,连同乌鸦图章和证书一起,放进了这个保险箱,然后把我妈妈的生日设置为密码。”
“你一直在等我,等我回来这里,等我发现这些东西。”
梁俞年眼中流出愉悦和兴味,“卿卿,不错的推理,但也只是猜测而已。”
“梁伯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觉出蹊跷吗?”
言卿亦是面露玩味,
“答案就是那个保险箱。”
“哦?”梁俞年笑眯眯地示意她继续说。
“其实我不太了解保险箱这种东西。”
言卿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但我朋友说,这种保险箱,只要密码输错三次,就会自动锁定,电锯都锯不开。”
梁俞年神态自若地看着她。
言卿迎着他的目光,井井有条地分析道,
“假如,我是那谁,就那个声称是我奶奶的老婆子,或者那个声称是我叔伯的男人……”
“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试图把保险箱打开。因为,里面可能有我爸的存折、银行卡、甚至金条,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直接把它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