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到侯府已经好些天,文南星心底一直记挂着父亲。
如今父亲已经出了牢狱,但年事已高,牢狱潮湿湿气重,加上还有蚊虫蚁鼠,如何经受得住。
她不能第一时间出府看望已经是觉得亏欠,如今再怎么也要回家看看。
父亲进牢狱的事原本就让她觉得蹊跷,若是父亲无端受了这牢狱之苦,加上她不在身边照顾着,若有个意外,她便是不能安心。
这日一早,文南星便去请示秦夫人,秦颂不管内院的琐事,宋南星要回家只能经得她的同意。
在方苁依院子里,对文南星算是客气,没有其他的人家一般苛待妾室,见她来,还客气地让人上了茶。
听完她的来意之后,方苁依却是十分通情达理。
“妹妹来侯府也好几日了,也该回去看看,你放心,你父亲我让人请大夫去看过了,虽然在牢狱里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只要好好将养着,会恢复得和从前一样的。”
说完看出文南星眼底的担忧,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拍拍她的手,宽慰她道:
“南星,你父亲是犯了事关人命的大罪,按理说是要一直关在里头,少不了要受点苦头,我娘家使了很大的力气,动用了手里的关系,花了大价钱买通了里面的狱卒才将他从牢里救出来。”
文南星听出了方苁依话里的玄机,父亲的事确实是有些难办,若非真的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轻易答应她的要求。
她们手中有她触及不到的权力,只要一句话能将父亲救出来,自然也能将父亲重新送进去,只要她乖乖听话,那他们父女俩人便能安然无恙。
如今父亲能出来牢狱,她文南星便已觉得是万幸了,她浅浅一笑,恭敬地道:
“劳夫人费心了,这份恩情妾身断断不敢忘,夫人也请放心,答应夫人的事妾身一定竭尽全力,来报答夫人的。”
听她这么说,方苁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她也更亲近了三分,与她建立好关系。
“客气什么,以后在府里,你可以叫我姐姐,我们也算是远房的亲戚,以后你在这府里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不用客气。”
文南星俯身谢恩。
“多谢夫人,妾身在这里一切都好,承蒙夫人照顾,妾身和父亲才能平安无事,只求能早日圆夫人的夙愿。”
方苁依却起身拉着宋南星身边,拉到自己方才坐的地方坐下,脸上,笑意不减。
她这个样子待文南星就像是亲姐妹一样,拉着她的手过来说悄悄话。
“你过来这坐着,我帮你打扮打扮,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年轻,怎么就不会将自己好好打扮打扮,你这样如何能抓得住侯爷的心呢?”
听见方苁依的话,文南星就想从座上起来,说话的语气恭顺谦卑,脸上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看不出欢喜也看不出忧愁,如同一株淡菊,心如止水。
“夫人万万不可。”
文南星作势就要起来,被方苁依按着肩膀坐下,轻轻拍拍她,示意文南星坐下。